無塵、無言兩個無字輩弟子俊美風韻,腰中繫著紫光帷子,帷下掛的字牌紫影活動。
美豔非常的妖王陰月在殘破的氣牆裡文雅肅立,含笑相看,意味清楚,對於他們不過如戲耍普通。
但那窮奇卻不管這些,疾走吼怒、四蹄生風,徑直衝九字連環陣而去。
伯弈大驚,正想提示身後三人,妖王已自伯弈、冥使身側滑過。
刷刷刷一陣聲響,無塵、無言身形已至,分立到伯弈兩側,身後站著十六名淸宗的悟字輩弟子。
“憂兒……”與冰浪相抗的伯弈大急撤掌,向幾人跌落處吃緊飛下。
窮奇前蹄低垂,出口恥笑:“這月執子莫不是老胡塗了,先是派了最小的弟子來尋珍寶,這會兒又著一群還在吃奶的娃娃來救人?”
渡冥使即為冥王座下兩大護法之一,其功法天然不差。
無憂、包子躲在伯弈、冥使身後,二人一左一右緊緊抓著狗兒的手,紮了馬步,以氣相撐,在木筏上牢固好身子,一時倒也無險。
此時,伯弈已破冰而出,在空中微微愣住,目睹冥使危急,又心心念念想著水下之人。
冰湖下,長有獠牙的怪魚,將幾人重重圍住。怪魚像瘋了普通不顧存亡,不竭地建議進犯,鋒利鋒利的獠牙不時收回嗤嗤的摩擦聲響。
無言立時站出來道:“說誰呢,不過一隻凶獸罷了,就讓你見地下我淸宗八卦五行的奇門陣法。”
妖王和窮奇見淸宗弟子花拳繡腿、一番造作,心中輕視,眼中是看好戲普通的神采。
伯弈看那場中鬥得熱烈,又料定妖王臨時不會脫手,便悄悄飛身而上,以術馭力,不過半刻,便將冥使自冰牆裡帶了出來。
窮奇雖力大氣厚,但無章冇法,論單個氣力淸宗弟子相差太多,隻這陣法佈局卻甚為奇巧,看似簡樸的走位、招式,實則包含了道家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的萬千竄改。
絕境中,伯奕萬般無法,不得不動了破戒的動機,隻見他墨發飛揚、衣袂飄絕,一時候銀光閃爍、白影幽動,連暗淡的月色都被襯著得敞亮了起來。
便在此時,伯弈信步向前,在近妖王、窮奇的處所站住,臉上未泛一絲急色,含笑盈盈、自傲淡然,彷彿成竹在胸普通。
狗兒也挺英勇,赤手橫劈,連連砍死了幾隻怪魚。可他到底連武功也不會,一會兒的工夫,除伯弈外,幾人皆被襲入的怪魚咬得遍體鱗傷。
話音將將落下,就見窮奇巨口大張,連綴不斷的嘶吼聲從口中收回,將湖麵的浮冰和寒水吹開,龐大的激力掀起了萬千的冰浪。
水上,一向苦苦支撐的冥使被冰浪擠壓得身形扭曲,身材數處被冰浪打得根骨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