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想再詰問,伯奕卻道:“依你夢中所聽,確然應了當下之事。黑蚩侯身後不見其魂,連地府鬼使也不知靈魂去處,如果噬魂石,就解得通了。現在,若我們要尋那神石,就得找出致黑蚩侯身故的策劃者。”
無憂不解:“為何?”伯奕深笑:“自會有人相告。”
伯弈一臉淡然:“等人來請。”
無憂不依道:“為何?”
伯奕頜首,無憂當真地想了一會兒,欣然道:“我想到了,那運營者必然就是暮月國。”
無憂杏目圓睜:“莫非在壽宴上,黑蚩侯會出來做客?”
伯弈低頭看她,清麗姿容帶著些許稚氣,那麼的清純、那麼的靈動。伯弈喃喃道:“靜觀其變,不日定有大事產生。”
青袍一臉神馳道:“傳聞這古虞侯術離風采當世無雙,其夫人女織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到時可得好好地開開眼了。”
伯弈朗然一笑,笑得一室風華:“黑蚩侯當日出兵時該當已是死軀了,麾下兵士恐怕也多有傳染。這死軀之力自比凡人強了很多,按說即便日向國前來也難與他對抗。成果倒是日向國來得快處理得更快,確是古怪。但,日向能夠參與此中,卻不是策劃者。”
無憂酸道:“師父的事我那裡又是儘知了,提及那女子的事我就不曉得。”抱怨一句,無憂並未多做膠葛,將離後所見細心說了。
伯弈本質無憂古靈精怪,隻隨口問道:“為何?”
想不到竟在人界呈現了,若真灌入死人體內,其體的肌肉臟腑必定腐蝕極快,從而隻留其表成為死傀。
無憂恍然:“統統的事情都連起來了,我們隻要順藤摸瓜就行?真就這麼簡樸?”
無憂在暮月盤桓了五日,師父每日隻是拖她吃吃喝喝、四周瞎逛,全然一遊手好閒的樣兒,今兒總算是找到些有譜的線索了。
伯弈含笑點頭:“暮月國如有噬魂石,何需操縱蒼梧聖女的咒術來節製死軀?”
他們口中的高人、寶貝又是甚麼?至於九天玉露,能化仙肌,本是懲戒犯大過的墮仙所用,可化肌肉唯不化骨,使其生不如死,很多仙家對這東西很有微詞。
伯弈摩挲動手中茶盞:“不止六個,應是七個”。
無憂滿麵迷惑:“端莊出來,那要如何去?”
動靜傳出,繁華的暮月國府都城內到處喜氣洋洋,好不熱烈。
無憂奇道:“七個?黑蚩侯已死,他本身不算在內,這天下不是另有六侯嗎?哪來的七個?”
無憂拿起桌前的夾肉餅,大啃一口,又看著粘了八字鬍的伯弈,調笑道:“師父,你貼上鬍子,又換了青袍衫子,看起來彷彿是塵寰算命攤子的先生。”
無憂纏著詰問,伯弈卻不愛答了。
無憂聽了,也不泄氣,又道:“當初黑蚩侯欲打鄰近邪馬國,日向國不是最快趕到的嗎,必然是日向國了?”
“嗯。”得伯弈必定,無憂興趣高漲,眼中披髮著燦爛華光:“讓死人出來做客,風趣風趣,那我們今晚就潛進暮侯府去探動靜。”
說到此處,無憂抬眼緊看伯奕,果見他微垂了眼在想著甚麼。
見伯奕深思不語,無憂道:“師父,現在棺木失了行跡,暮月國和蒼梧國又企圖不明,那造死傀的也不曉得是誰,我們可還要持續清查?”
全無聲氣,門外那裡有人?
酒坊裡,師徒二人右手一桌三人正在暢談暮月侯生辰之事,無憂從速尖耳諦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