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弈略作規複,便放了五識出去。
若能與他們同業那是最好,麵前危急便可消弭。
伯弈心中一緊,這飽含密意的凝睇使他認識到了無憂的竄改,心中模糊發明瞭甚麼,卻又非常順從去深想窮究。
包子變迴雪狼,與無憂、梨落緊靠一起,讓她們靠著他的毛皮取暖。
遊雅道:“這隊商旅,看行跡也是往貝都去,或可求援。”遊雅還未說完,無憂已高喊起來。對方很快便重視到了幾人。
兩騎過來,駝背上跳下一名女子,灰白棉袍緊緊罩住身材,頭巾覆麵,隻露著一雙如星鬥般靈動的黑眸,一雙刻薄硬底靴,是戈壁旅人的慣常打扮。
遊雅神采不好,勉強笑道:“本來不是水源,隻是戈壁中的蜃景。”
但是,不管他們跑多遠,那河道彷彿永久離他們那麼遠,如何也夠不著。
無憂雖有些大咧,但卻有顆七巧心機。
伯弈簡樸回禮:“如此便多謝。”
無憂一時肉痛,急走兩步,抓住伯弈袍袖,眼神堅固:“師父在哪兒我就在哪兒,若冇有了師父,便冇有了無憂。”
兩人悄悄地對視了一會兒,似想看清相互的所思所想,又似怕真被對方探知了苦衷。
“師父。”無憂在伯弈身後,實則已悄悄看他多時。
包子變回人形,苦臉回道:“跟著夕照跑了好久,冇有一片綠地,更彆提水源了,又擔憂黑儘後不便尋路,就從速返來了。”
伯弈點頭,遊雅道:“見到那條河,離貝都就隻要百裡不到了。”
伯弈見禮回道:“鄙人幾人慾往貝都而去,前幾日確是趕上了沙暴,失了駱駝、水糧,不知女人能夠一助?”
來人身形小巧小巧,舉止行動潔淨利落,很有些英姿颯爽。
無憂未料他出言趕人,鼻子酸澀,愣然說道:“莫非,師父嫌憂兒拖累了你?”
翌日,因冇了駱駝,幾人在熱浪滾滾中靠雙足步行。
包子一貫是行動派,聽伯弈一說,當即化了形嗖地竄了出去,激起好一陣灰塵飛揚。
幾人正自絕望,遠處傳來一陣悠悠的駝鈴聲,四十餘騎駱駝擺列劃一,緩緩自南行來。
那女子掠過幾人,回身從駝背上取了水袋遞給他們,無憂從速稱謝接過。
無憂吃緊問道:“如何?”
在一串清脆婉轉的駝鈴聲中,步隊再次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