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頓,伯弈又道:“先去與包子、元姬彙合,安設好元姬,再借杌機鳥的感到去尋此處的神物。”
暮月侯眯眼瞧著寂靜的兒子,厲聲道:“好,我今兒就看你能倔到幾時?”
遊雅一聽,如一盆涼水潑了下來,冷透了滿身。固然駭怪,但他半點未露,從速躬身道:“君父,您如何來了?”
對暮月侯所指之事,遊雅不言不語,隻低頭垂眼,掩去眼中神采。暮月侯見他如此,氣得抓起幾台上的茶具扔了疇昔,遊雅不避不閃,光亮的額角頃刻被砸出了一道口兒,鮮血跟著臉頰流淌而下。
言及,暮月侯轉頭對一旁的侍將道:“從本日起,削去暮月公子遊雅的一應軍職。來人,收了他的帥印,將這蠢貨關入西藤殿。冇我之令,不得著人去見、不得出殿一步。”
伯弈說完,心下暗道,那裡又隻是人界呢。
鳳棲梧帶了兵士敏捷折返,循聲相裡尋來。
遊雅將將踏出房門,劈麵倉促行來數人,擋在了他的麵前。
“師父,它如何了?”無憂看著伯弈手掌中悄悄蹲著的小鳥。
遊雅乖順地站著聽訓,暮月侯冷哼道:“金鳳國之事,你能以你的姐姐調換與金鳳侯的盟誼,我本另有些欣喜,誰想現在,你不過傳聞她失落了罷了,就要打動出兵。你如此惺惺作態,到底是真的笨拙,還是做給誰看?”
這邊,兒子各式算計,那邊,老子造作地痛心疾首:“到底是賤婢的種,不管我如何放縱、攙扶,還是上不得檯麵。我大凡多一個瞧得上眼的子嗣,便是暮月的公子位也不會給了你。”
怪聲忽止,鳳棲梧一番苦尋未果,隻得帶了迷惑訕訕地分開了。
伯弈反應極敏,從速結起一個極小的結界,將杌機鳥的叫聲罩在了其間。
伯弈輕聲道:“或許,我們要尋的神物真的在這金鳳國四周了,它應是對其有所感到,才如此變態。”
暮月城,侯府。四名美顏的婢女正在細心地服侍著遊雅公子換衣。遊雅英挺纖長的身子,著了一身錚亮的銀色鎖子甲,一個婢女儘力掂著腳,夠動手為遊雅繫好頭盔。
伯弈頜首道:“若無可讓諸國臣服的強勢一統者,紛爭烽火便避無可避,隻是時候的遲早罷了。”
伯弈低頭看向一臉猜疑的無憂,貝齒輕咬,粉肌玉腮,一雙大眼儘是悵惘之色。
誰想,到底還是稚嫩了。
遊雅身前跪著幾個上了年齡的老臣:“公子,不能打動,兵將一出,便無可迴轉。”遊雅冷道:“我心已決,勿需多言。”一應妥當,遊雅彆上佩劍,大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