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三人牽著馬沐浴著陽光翻過了那座小山坡。很快,麵前就呈現了一片如汪洋般的花海。
弑神戟,六合間獨一能滅神之物,與他同生、同體,具有至高無上、無可對抗的力量。
無憂躺在花海裡,於睡夢中淺淺吟道:太昊、鳳紀。
太昊與鳳紀十指相扣,徘徊在花海當中,衣袂飄絕驚起家後無數的花瓣紛揚,飄飄浮浮輕然飛起。
鳳紀拉著太昊自九天步入花海,花兒們感遭到二人的腳步,紛繁側著花身,主動讓出一條道來。
碧藍的空中緩緩行來一對傾城絕世的男女,渾身披髮著令人不敢直視的神祗光暈。
無憂在夢裡再度輕啟朱唇:“大地之石,噬魂之石。”
她咯咯地笑著,杏目裡儘是明光閃爍,她緊抓著伯弈廣大的袍袖,拉著他吃緊地往那花的陸地裡奔去。
話音未落,他指導額間的那抹冷青跳到了鳳紀的手上,那青冷高低躍動,細心一看竟是一條極小的青龍。
鳳紀凝看太昊,神采龐大難懂,她略為短促地問道:“昊君,它究竟何物,為何能傷得了神?”
鳳紀頓覺風趣,伸掌欲將那小龍抓牢,太昊低聲叫道:“鳳紀不成。”
鳳紀杏目圓睜,臉上儘是難以置信的神情,鳳紀悄悄呢喃:“弑—神—戟。”
情到濃處,鳳紀呆看太昊,蔥白的手指悄悄撫上他額間的那抹冷青。
還是晚了一步,素白的手被那小龍咬傷,留下淺淺的一條齒痕,鳳紀大驚失容:“這人間竟有東西能傷得了我?”
此時,伯弈也緩緩展開了雙目,那夢中自太昊而來的哀傷仍然繚繞心間久久不去。
伯弈悄悄地笑了笑,太昊至尊的職位和過分強大的力量,唯有千萬年孤寂的宿命。
輕風拂過,芳香四溢。無憂置身在花海當中,深深地呼吸著那悠悠的暗香,她席地而躺,麵前是湛藍的天空,身邊是緊繫在心中的愛人。她眯著眼輕笑了起來,光陰靜好,光陰靜好呀。
相看一會兒,鳳紀俄然撅嘴問道:“三神額間皆有印記。鳳紀這枚為紅色,便是一隻火鳳;積羽那枚黑印,我也曉得是一隻黑皮神蟒;但唯有昊君額間這枚冷青淩厲,卻從未奉告我們是何東西。”
太昊著一身如白蓮般純潔的煙霧長袍,鳳紀則是一身如烈火般炙熱的豔紅。
鳳紀光輝一笑,迷亂了太昊的眼、太昊的心。
那是如何的一副美景,嫩黃色的小花連成片、彙成洋,如此多的花兒一浪接著一浪,裝點在碧藍的天空下隨風招搖,美得令人健忘了呼吸。
“弑—神—戟。”無憂醒來,即便是在夢裡,她卻能逼真地感遭到神女鳳紀在聽到弑神戟時的震驚與莫名的驚駭。
太昊含笑:“神女鳳紀愛的怎會不美。如此美的花兒,鳳紀可要為它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