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減緩她的痛苦,伯弈脫手封了她的五感,又將她半抱在懷,緩緩閉目將體內真氣源源不斷地導向了無憂體內。
想得入怔,伯弈突覺喉頭腥甜,噴出一口血來,心似被生生剜去了一塊般的悸痛不止。
伯弈並未復甦過來,他漸漸地向著倒地的無憂走了過來,盯著地上躺著的“鳳紀”,眼中儘是鄙夷之色。他冷冷地開口道:“好一個長生不疑、永久不離!”
太昊端坐在廣大的玉案後,並未答話,他一臉肅冷地扔下了一物。伯弈儘力去看,地上的竟是一具初生嬰孩的骸骨,瞧那描述與在赤泉地下看到的很有些相像。
他看得驚心、更加慚愧,她卻渾不在乎,隻悄悄地搖了頭道:“師父,憂兒不要傷、不要死,隻要活,要活著陪師父走完這一劫。”
藥力垂垂滲入,無憂在昏睡中感遭到了難過的痛癢,又覺出了一絲和順的涼,她不安地動著身子,嘴裡收回低低的抽泣之聲。
三個時候後,無憂已然穿戴整齊,卻仍昏昏沉沉地睡在伯弈的外袍上。
伯弈俄然笑開,內心非常悲慘,輕聲低吟道:“情同手足、肝膽相照……”
以伯弈地點的角度,剛好能看到那男人的背影。隻見他穿了一身拖地的墨黑大袍,身形偉岸,一頭長及肩的紅髮。
男人跨進大殿,笑聲朗朗,邊走邊道:“昊兄,如此焦急相喚,不知所為何事?”
“師父、師父。”無憂焦心萬分地看著地上的伯弈,此時見他在甜睡中吐血,更加慌亂起來。伯弈已足足昏睡了一日,在火海中,他一向緊緊護著本身,不知但是被火氣灼傷了去,現在又該如何是好?
永耀的太陽神殿中,神殿外洋洋灑灑地行去一高大威武的男人。
伯弈的力量很大,身骨收回折斷的聲響,鮮血染紅了她淺粉的衫裙。但是,她身材的傷卻比不過心中的痛,無憂的眼中儘是難以置信的錯愕,哀哀想到,師父,為何要對本身下如此重手?
即便伯弈再清冷明智,但麵對稚兒真情,也是打動不已,他柔聲說道:“好,為師會陪著憂兒一向活下去。”
場麵再度變幻,伯弈身不由己地被牽涉到了一個空曠的田野。
誓詞猶在,聲聲入耳,句句誅心。
雖不知伯弈為何這般,但被心中所愛所尊所依的人如此對待,無憂隻覺生無可戀、心灰意冷,便起了求死之意。
他俯低下去,細細檢察過她的身材,稀有處骨折已然紅腫不堪。他從速從乾坤玉裡取出了一個綠色的瓷瓶,將療骨的丹藥以唇含化,以指沾過,輕柔地熬敷在了骨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