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白衣羽扇的中年儒生聞言哼了一聲,嘲笑道:"留道宗高門大戶,那裡奇怪我輩中人。"
對於那些自燒殺劫掠一起脫穎而出的修仙者來講,他們的思惟形式中弱肉強食就是真諦:既然螻蟻分享了他們的靈氣。那麼,讓那些氣力不如他們的螻蟻多死一點兒,豈不就是多出了很多靈氣?
待這些人分完贓,決定擴大範圍,走,把那些中型門派也都算出來後,他們總分開了山穀,臨走前還特地用神識又掃了一遍。
老者彷彿很有聲望,他一開口,劍拔弩張的二人不甘不肯地各自退了一步,拱手道:"壽公所言甚是。"
修仙界民風已經至此,修煉體例已經走上傍門。
宋憐沉默半晌,俄然抬頭問:"我曾經跟著盛前輩見過近似的環境,但是......"
在現在的修仙界,所謂正魔之分,已經很恍惚了。魔道當然殘暴,正道也稱不上"正"。因而修仙界中的正魔各派老祖結合起來,以全部修仙界為棋,笑看底下人廝殺。若誰能有本事把曆次定劫的死去人數算上一算,就會發明:修仙界的真正高層的那些個大派,那些個老怪,不管上麵打得如何搏命拚活,他們畢竟是得了好處的。
之以是選在這類各大門派的權勢都粘不著邊的山野僻靜地,就是怕老怪中的哪些人起了下黑手的心機。
枯瘦陰沉,渾身怨氣魔氣環抱的灰袍獨眼人嘿嘿笑了一聲,用沙啞刺耳的聲音說道:"也不差他們。他們既然狷介,那最後的好處還是我平分了罷。"
修仙界每隔五十年,就是正魔兩道間有一次對峙,而每隔百年,就是正魔間一場大戰,其過程之慘烈,常常是屍山血海,連妖獸都要被連累出去,無數小門派與凡人國度血流成河,散修根基一掃而空,連修仙十大派都要喪失相稱一部分弟子。
壽公打量了一下山穀,額間忽開一眼,那眼大放金光,轉眼將山穀完整掃了一遍,並未發明任何非常,這才一揮袖,拿出個羅盤,道:"我修仙界近年來修行日趨艱钜,若不是前些年有個傻子替我們清理了一部分,恐怕連前次大打掃留下的靈氣也逐步淡薄了,我們連此次大打掃也挨不到。"老者頓了一頓,環顧諸人神態,意味深長地頓了頓,最後猜開口:"想必諸位也曉得了。的確,此次的大洗濯恐怕要擴大範圍了。"
修仙界那些能一起巧取豪奪、謀財算命,修行到高處的老怪們,個個都是人精。到了必然高度後,天然對修行中的一些事心知肚瞭然。
隱在一旁的李無度與燕得空儘皆變色。他們昔年都是各自門派中的天之寵兒,天然也見過各自門派中的元嬰老祖。何況二人本就資質不俗,自修行壁障消逝後,更是進度一日千裡,至今已是金丹中期,天然瞧得出來,撤除兩人門派中的四位元嬰老祖不提,落在這山穀中的其他人等,看其裝束,道魔都有漫衍,並且最起碼也都是元嬰期了。
他們天然也曉得為甚麼修仙界的靈氣一代比一代淡薄,修仙者對靈氣一貫是隻吞不吐的霸道,恰好一個個又都使儘手腕侵犯各種修仙資本,好似王八一樣,越活越長。如此一來,哪怕是流行殛斃的修仙界,人也是隻要越來越多的份,。但是人越多,被耗損的靈氣也就越多,世人能分到的靈氣也就越少。如此循環,的確是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