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不由心念一動,脫口問道:“李嬸,這竹簍能賣多少錢?”
正在胡思亂想,窗外俄然傳來“啪嚓”一響,接著就是楊氏的怒喝:“袁春堂!你這個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春曉走到門邊,本來袁春堂一時貪玩,踏著水壇去捅簷上的鳥窩,成果剛好踩在壇口破壞處,水壇接受不住,全部裂成了兩半。
閒來無事,春曉回到本身房中,她沉吟半晌,將全數產業都搬了出來,一邊盤點一邊策畫。
春曉越想越煩,便關門落鎖,回身去了隔壁李嬸家。
春曉聽了非常鎮靜:“哇,那您一天豈不是能賺好多錢麼,李嬸,您教我編竹筐竹簍好不好?”
早餐桌上,春彩倒是興興頭頭,她對著楊氏有說有笑,還破天荒地夾了兩筷子豆乾給父親,袁瑞隆受寵若驚,當即點頭,分外再給女兒買一支新奇款式的絹花。
不幸如袁春曉,長到十五歲,除了身上這套天青色的夾襖和棉裙,隻要一身藕荷撒花的棉布衣物和一條月白長裙。金飾更是少得不幸,除了一根扁頭素銀簪子和一支鵝黃絹花外再無他物。
春曉心知她成心找茬,便不再說話,顧自拌好雞食,又去廚房生火做飯。
春曉被這父子二人弄得一頭霧水,站在原地發了一陣呆,驚覺本身失態,趕緊退回院中,重新閂好院門。舒愨鵡琻
剩女無敵之故鄉喪事,第十章 藝不壓身
歎了口氣,她接著說道:“我是想著,趁現在恰是農閒,你彩月姐姐那邊又冇甚麼動靜,乾脆趕趕工,爭奪多攢些錢,等開春以後,手頭的事情多了,就又隻能零打碎敲地乾了。”
春曉不覺莞爾,楊氏則肝火沖沖地繞著院子追打兒子,一時候雞飛狗跳,好不熱烈。
簡樸翻了翻春華昨晚讀的《千字文》,春曉隻覺心頭大石又重了幾分,對於從當代穿越來的她而言,這些繁體字雖能認個*,但解文釋義、詩詞歌賦方麵隻是精通外相,由她來教春華,隻怕真的隻能培養出一個學徒來。來歲春華就滿六歲,即便在當代,也差未幾到了入私塾的年紀,但是看袁家的景象,十歲的春成和八歲的春堂彷彿都未退學就讀,不知是囊中羞怯,還是對這些底子就不正視,商賈之家,又是小戶,以為孩子學些識字記賬就已充足的環境也是有的,若她死力要求送春華去讀書,不知楊氏那邊又會如何刁難……
見她出來,楊氏兩眼瞪得更大:“你說,這水罈子是如何弄的?快過年了,家家戶戶都添置年貨,咱家卻往外扔東西,你這是誠懇給我添堵啊!”
看看春曉,李嬸俄然撲哧一聲笑了:“你看你現在的模樣,活像聞到魚腥氣的貓兒!好啦,你既誠懇想學,我豈有不教之理?你年紀小,手也矯捷,累上一日,如何也得編個兩三隻吧,如此一來,你和春華的吃穿用度也就夠了。”
月華如水,春曉不由低頭暗笑,夜闌人靜、孤男寡女,恰好又是搶親的山大王和被擄的下堂婦,方纔那一幕如果被旁人看到,不知又會是一場如何的口舌是非……
吃過早餐,春曉將潔淨劃一的羅裙拿了來,春彩穿戴結束,也算得上一名斑斕清秀的小才子,楊氏看得笑眯了眼,帶著幾個孩子歡歡樂喜地出了門。袁瑞隆隨後也外出拜訪老友,隻留春曉一人看家。
盤點結束,春曉愁腸百結,下認識地將裝著那塊碎銀的荷包又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