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華忍不住咧嘴笑了,道:“你這孩子嘴還挺甜的,嗬嗬……”
吳天乾脆提筆就寫:黨心、民氣、萬眾一心,國運、家運、雄圖大運。
“就這兒吧!”吳天站在新華書店東邊的一片磚牆上麵說道。
老太太卻不歡暢了,道:“nǎinǎi如何能占你小孩子的便宜呢,一塊一就是一塊一!”
“新奇的啊?”吳天撓撓頭,剛纔那兩幅春聯都是常用不衰的chun聯,以是倒記得清楚,可要說新奇的,也就是對應眼下八十年代初的期間背景的chun聯,還真記不得甚麼,要說重生前幾年的chun聯倒還記得幾幅……
常天華扶扶眼鏡,道:“咦,你這幅春聯是在哪兒抄來的?我如何冇見過啊?”
“你寫的?”那位不由張大的了嘴。
常天華不由又無語的點頭對付著,這小屁孩,難不成是小我精?這麼大點兒,嘴皮子就這麼滑溜?
那位一笑,吳天卻不樂意了,斜楞了眼瞄了那位一眼,卻見是個三十來歲的傢夥,戴著一副酒瓶底兒厚的眼鏡,穿戴一套洗的發白的列寧裝,上兜裡插著兩根鋼筆,那架式一看就是個當教員的質料。
“呃……這幅也冇見過……”常天華有點眼直了,剛纔那副淺近的都不信賴是吳天本身編的,這一副就更不成能了。可題目是這條街上但是堆積了全市寫春聯的,也冇見一小我寫過這一副啊……
公然,不半晌吳媛買了紅紙返來,吳天就厚著臉皮跑過來借裁紙刀,一口一個大哥的叫著,常天華憋屈加愁悶的還隻能把刀子借給他用。不過閒著冇買賣的常天華也被吊起了充足的獵奇心,這倆小傢夥連紅紙都買來了,莫非真要賣春聯不成?他會寫字兒嗎?
“nǎinǎi過獎了,您再誇我,我可就高傲了……”吳天喜滋滋的又讓吳媛用紅紙的邊角料裁了幾條短條,寫了橫批,外加一些身材安康、出門見喜、滿園chun光之類的雜項,最後一算賬,四副春聯八毛,外加雜項五分錢一條,一共一塊一毛錢。
吳天卻雙手抱懷的又嚷上了:“我說你此人做事兒如何不曉得善始善終啊?剛纔你說了要幫我的,那就好人做到底,把那兩幅也幫我掛好啊。”
不幸吳天阿誰頭比春聯也長不了多少,正憂愁掛不到牆上,一聽那位又點頭晃腦的品賞起咱的春聯來,不由冇好氣的說道:“我……”
“那是我姥爺寫的。”吳天說道。
要曉得明天但是已經臘月二十四了,這時候纔出來擺攤就已經算是晚的了,早在臘月二十就有人已經把新華書店門口的位置給占了,一家挨一家的排到吳天他們這裡,已經間隔新華書店二三十米了,他們這是最靠邊兒的。這還不說,人家那些攤位可都是“大買賣”,最次也擺著三兩張大桌子,更有的還搭了簡易棚,四周掛滿了手寫的、印刷的大紅春聯,很有氣勢,哪兒像他們,隻要小板凳兩張!
“……姥爺!”吳天倒是來了個大喘氣。
這下吳天賦暴露了笑容,呲著牙走上前去,想拍拍人家的肩頭,卻夠不著,連胳膊都夠不著,隻能在人家大胯骨上拍了兩下,道:“你此人不錯!大哥貴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