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便當真的看著他。
歇兒淡淡的笑了笑,臉上冷冷僻清的,夾起一個雞腿放到盛安安盤子裡,“我欠你一個雞腿,快吃吧,彆說話了。”
“歇兒,”景顏語氣壓的沉了些,眉頭也擰在一起,眼底沉鬱的像是一滴化不開的濃墨,“她是你姐,她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
藉著這微小的醉意,這清冷的月色,那回想像是潮流般湧來,止都止不住。
他最驚駭的事情,還是產生了。
最後一站,戶籍所,她把名字也改了,叫甚麼好呢,她撐在那張並不太潔淨的桌子上輕點著太陽穴,閉眼想了一會,說,“羽笙。”
竟然隻是因為一句話,或許隻是一句隨口說出的話。
歇兒順從的搖點頭,然後一向退回到沙發的另一端,緊緊的咬著嘴唇,然後將頭埋進膝蓋。
但是她說出不出來話,一句都說不出來。
卻見景顏微斂了眉眼,那眸子一下變得幽沉,讓她再也看不清楚,像是籠了一層霧氣,看不到眼底。
她最不想聽到的一句話,她最驚駭的阿誰答案,還是如許,親身被他說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