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看著我!”顧喬東因為黎思思如許的順從和疏離,內心格外的窩火,從他不讓她分開起,一向到現在,她對他都是這類態度,明天是格外的衝突,讓他忍不住伸手捏著她的下頜,不讓她偏頭。
顧喬東要分開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手心用力的拽成拳,內心的怒意陣陣上湧,恨不得過來撕碎她的倔強。
“聽話,起來吃藥,你這病才氣好起來,老是如許拖著,傷身子。你每次都把藥扔了,每次將近好的時候就跑去衝冷水,你覺得我真的不曉得麼?”顧喬東找了藥丸過來,還倒了一杯溫水,然後坐到床頭,聲音和順的在她耳邊響起,像是戀人之間的密切私語,黎思思卻死死的閉著眼,彷彿冇有聽到他的聲音一樣。
顧喬東指尖觸到她側臉的那一刹時,俄然就悔怨起來,想要撤了力道收回擊,但是手心還是落在她的臉上,但是力道較著鬆弛了很多,可黎思思的左邊側臉還是刹時浮起了指印。
顧喬東因為黎思思如許的順從和對付,眉峰深深的蹙起,回想著客堂顧喬北的咄咄逼人,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伸展,最後忍不住用力的扯下了蓋在她頭頂的薄被,見她緊緊的閉著雙眼,眼角似又淚意,顫抖了幾下睫毛,然後緩緩的展開眼,目光一點點落到顧喬東臉上,然後又轉開視野。
黎思思畢竟是病久了,就那麼一下的狠惡掙紮,現在讓她冇有太多的力量去抵擋,想要動一下都使不上力量,目光落到顧喬東臉上帶著挖苦的嘲笑上,吞嚥了幾下,這纔開口說道:“顧喬東,你本身都已經說了,已經跟我仳離了。”
顧喬東端著倒了熱水的杯子,對著杯口悄悄的吹了兩下,他漂亮儒雅的容顏隱在氤氳的霧氣裡,鏡片上被熱氣蒸騰出一片白霧,移開杯子,比及鏡片上的白霧散去,他重新看清楚黎思思的容顏,見她閉眼順從的模樣,有些不耐的蹙眉起來,但是最後卻耐著性子輕笑出聲:“思思,你跟我餬口了這些年,你也曉得我是個甚麼樣的人,既然我盤算主張不讓你走,那你就應當明白,你就必然走不掉,不管我跟你是仳離還是不仳離,更何況,你還是森森的媽媽。我曉得你還介懷我跟秦箏之間,但是呢,不管我對秦箏是個甚麼態度,有甚麼樣的豪情,都不會擺盪你在顧家的職位,前提是你溫和順順的,就跟之前一樣對我百依百順,奉迎著我就行了。”
“思思……”顧喬東又拉了拉薄被,悄悄的喊著她的名字,眉頭忍不住蹙緊了幾分,黎思思因為他如許和順的低喊,再回想起在客堂他對秦箏的和順和說的那些話,真的是感覺又諷刺又難受,眼眶止不住的發酸,壓著聲音說道:“我累了……”
顧喬東看著蓋在她身上的薄被冇有太大的起伏,隻要她悄悄的呼吸,肩頭才悄悄的顫抖著,房間裡溫馨得能聞聲針落地的聲音,顧喬東也不曉得就如許悄悄的看著她的背影看了多久,這才緩緩的走到床邊,悄悄的抬手,想要撫上她的肩頭,她卻在他伸手要碰上她的那一刹時,翻身避開,倒是始終未曾展開過眼,然後拉過薄被,直接蓋過甚頂。
黎思思不說話,照著他的話,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隻是她的那雙眼眸裡,像是失神了一樣,大片大片的空曠和沉寂,一點都看不到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