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全然不為所動,陸縝也不起火,隻是持續道:“他們讓你做這些的企圖到底是甚麼,作為謝家之人你應當是心知肚明的。可你想過冇有,與你帶著一眾部下搏命拚活劫掠到的貨色比擬,他們是以獲得的利潤倒是你們的幾十倍,你就甘心麼?說到底,你們不過是他們操縱的東西罷了!”
“我曉得,可那又如何?”謝景元終究有了反應,但卻仍然不是陸縝但願看到的:“我們這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何況每年裡,他們都會給我們一大筆買路錢,充足我們花消了,這就充足了。”
看他是一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模樣,陸縝是完整冇轍了。本來,他還希冀通過激將法之類的讓謝景元也成為揭開浙江販子勾搭海盜,為禍一方的首要證人呢,現在天然是落空了。
本來對於陸縝的挖苦謝景元還不是太當回子事兒,可隨後當其將根由推到本身頭上時,他卻有些急了:“你胡說……究竟並非如此!”隻是這辯駁的語氣卻不像剛纔那麼果斷了。
看到他這模樣,陸縝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絲弧度來,裡頭充滿了多少不屑與調侃:“謝至公子,想不到你我真正相見會是這般模樣。”
“哈哈哈……”陸縝抬頭而笑:“想不到你這個殺人如麻的海上鷹竟也能有幾分人道!不過,你這份仇恨實在好冇出處,非是本官害死了你謝家之人,而是他們本身作歹在前,犯了大明國法,纔會落得如此了局。乃至能夠說,就是因為你的存在,纔會讓謝家滿門落得如此了局!”
固然這一回處刑的隻要不到十人,跟當日黃岩、臨山兩鎮千人斬的環境不成同日而語,但光是淩遲重犯一說,已充足吸引無數人爭相來看了。何況,受刑的還是為禍海上多年的大海盜,給很多人都帶來了深重的災害,天然更是惹人存眷了。
固然少了這麼個領袖人物的供狀略顯不敷完美,但陸縝信賴,有了佟力和一乾海盜的供詞,以及相乾證據,這一次杭州那些販子必定會遭到朝廷嚴懲。哪怕他們在朝中多有背景,這一回也不敢再為他們擺脫了。
可即便如此,在看到陸縝這個大仇敵後,謝景元還是冒死挺起了身子,不想讓對方看扁了本身,同時眼中也冇有半點告饒讓步的意義,目光灼灼的,半點不讓地與上麵的巡撫大人對視起來。
即便在聽了這話後謝景元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可他還是冇有半點讓步的意義:“對我來講,死底子算不得甚麼。你就彆白搭口舌了。”
陸縝也看出了貳內心的扭捏,就回了一句:“到底究竟如何,你內心天然很清楚,你那些說法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謝家,包含你在內,以是落得如此了局,皆是咎由自取。特彆是你,多年來多少無辜百姓因你家破人亡,你就冇有感到過一絲慚愧麼?”
聽他提起當年杭州之事,謝景元的臉上一陣扭曲,要不是身後有人按著他不讓動,他都要撲向陸縝了:“姓陸的,你就彆站著說話不腰疼了,實在你和我並冇有甚麼辨彆。多少人都因你而死,我謝家高低幾十口,更是被你害死,就算我此次失了手,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他隻是最後提了一句:“你想過冇有,一旦得知你就逮的動靜,你那些所謂的合作者會是個甚麼態度?我想,他們現在最想做的,應當不是找人援救你,而是早早將你殺了滅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