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師是?”陸縝一麵問著話,一麵已給趙傑等躍躍欲試的部屬打了個眼色,讓他們稍安勿躁。
進到這屋內,抬眼可見的就是正對門的竹榻上方吊掛的一個大大的道字。在掃眼四周,卻非常粗陋,隻要一張木桌,四張椅凳,一盞油燈,以及擺在桌上的數卷道家經籍罷了。
“五行隻是我道家最淺近的一些法門罷了,實在遠未有多大的服從。但是,以五行動根,再施以血祭,卻能借陰陽之力,逆轉乾坤。特彆是當它再輔以另一種道法,兩兩相合以後,其服從便足以改天換地了!”衍衝神采嚴厲地說道。
“嗬嗬,大人這是在考校貧道麼?實在早在數日之前,貧道便已算到必有官府中人會來我這小小的白雲觀中,並且來的必定是查案之人。若貧道所料不差,各位應當就是錦衣衛中人吧?”老羽士淡然地與陸縝對視著,口中則安靜地點出了他們的切當身份。
“這倒無妨。”陸縝給幾人打了個眼色,便讓姚乾和趙傑跟了本身出來,其彆人則守在了外頭。
“嗬嗬,這位大人言重了,貧道固然已修道數十年,卻還遠未能達到窺測天機的境地,更彆提甚麼未卜先知了。若貧道真有此等本領,我白雲觀現在也不至破敗不堪,少有人來了。”衍衝笑著點頭感喟道。
這一句話,卻讓陸縝等人神采微變。因為本日不是來拿人的,以是他們隻穿了常服,現在竟然就被個小道童一眼看破了身份。趙傑更是警戒地盯住了他,問道:“你安曉得我們是官府中人?”
固然很想立即就從對方口中探聽到想要的答案,但既然對方都如此美意相邀了,陸縝也不好推讓,便依言端起了茶杯,想要喝一口那看著碧綠的茶水。
這讓趙傑和姚乾的身子驀地都是一震,差點就跳起家來,他們的手也已經按到了腰間所配的短刀上麵,隻要陸縝一個眼神過來,他二人便會立即發難,把麵前的老道直接拿下。
“道長就是這白雲觀的衍衝法師?”陸縝拱手回了一禮,這纔看著對方問道。
“是我師父跟我說了,這兩日會有官府裡的人來我們道觀……”小道童給出了一個理所當然的答案。
也怪不得他們如此嚴峻,實在是衍衝所表示出來的本領過分妖異,讓人很輕易就生出防備之心來。
老道先是一呆,繼而瞭然地笑了起來:“想不到這位大人還如此謹慎。既然如此,那就由貧道先飲一杯吧。”說著,便端起了一隻茶杯,抬頭就把滿滿的一杯茶水給喝了下去。
倒是陸縝,固然在聽到這說法後眉頭也皺了兩下,可很快又規複了安閒:“以往聽人談甚麼修道之人能未卜先知本官倒還不信呢。可現在道長能早早就算準了我們會來,看來我得竄改觀點了。”
在全無防備,又無人相救的環境下,這一道青影直接就射進了他的胸口,穿透了他本就薄弱的身材……
“恰是如此。這也恰是本官感到不解的處所。那凶手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地用此等手腕來製造一起起的案子呢?若他們不是用的這等駭人聽聞的伎倆,我錦衣衛壓根就不會牽涉入平常命案,說不定他們還更安然些呢。”
想到這兒,陸縝便也取過了一杯茶,籌算在對方放下杯子後就陪著飲上一杯作為報歉,畢竟自家還想從他口中問出進一步的動靜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