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行是要為她討公道的。

縱使心有不甘，韓妃還是被拖了出去。

“是！”

或許，五年之前，他進入安國侯府，是慕袁明月之名而去，但厥後，在結識袁修月以後，在朝夕相處了三年以後，這統統都變了……

怔怔的，回過味來，姬恒緊咬著唇，謹慎翼翼的抬開端來偷瞄離灝淩一眼，見他微眯瞳眸，卻並未起火，他高懸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

“這該死的女人！”

紅腫的臉上，一片灰敗之色，韓妃想要解釋，卻在對上離灝淩冰冷的視野時，不由一驚，忙衝過姬恒的停滯，扯著他廣大的袖擺，輕荏弱弱的跪地告饒：“臣妾錯了，臣妾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皇後的人脫手！”

“皇上……是她頂撞臣妾在先！”

他的意義，她約莫能夠瞭解一些。

“皇上不走嗎？夜溪宮可比這冷宮和緩多了……”敞亮滑頭的眸，眨巴眨巴的，袁修月意味性的用力跺了頓腳，對他微微福身：“臣妾恭送皇上！”

“皇上聞聲臣妾這麼說了嗎？”暗道他變臉真快，袁修月雙唇緊抿成一條直線，一臉無辜的輕蹙眉頭，在離灝淩微微啟唇之際，她哈出一口氣，用力搓著雙手：“好冷！還是屋裡和緩”

固然，在外人眼裡，她不管是姿色還是才調，都不及安國候府的掌上明珠，但在他眼裡，她倒是獨一無二的！

甫入殿中，劈麵襲來一陣極其濃烈的麝香之味，微抬起手，輕掩鼻端，尚不待袁修月多想，便有斷斷續續的女子嬌吟喘氣聲入耳……

“本來皇後在皇兄眼裡，竟如此令人沉迷……”迎著離蕭然含笑的眸子，洞悉他的答覆發自於心，離灝淩眸色微深，卻未曾窮究甚麼，隻是深深的凝了離蕭然一眼，便要抬步分開冷宮。

聞言，離蕭然不由心下一愣！

將韓妃擋下，姬恒下頷微抬，聲音中正暖和：“皇上有旨，韓妃對下人施暴，有違宮規，皇後措置輕了，著廢黜妃位，降為秀士，於攬翠宮禁足兩個月！”

溫潤的笑，緩緩爬上嘴角，他迎著離灝淩的視野，涓滴冇有一點閃躲的意義：“冇有那裡，是全數！”

隻是，即便如此，在麵前這一刻，在這個男人麵前，他卻不想再埋冇甚麼……

夜溪宮，顧名思義，有一條小溪於宮中涓流而過，到了夜裡，華燈初上，敞亮的燈光折射到溪水當中，如夜空繁星，點點燦爛。

緩緩的，展開眸子，離灝淩眼中掠過一抹奇特的光芒。

掙開丫頭們的手，韓妃梨花帶雨，淒婉出聲，訴說著過往情事：“皇上說過，皇上最喜好臣妾的凝裳舞，隻要臣妾一日不老，便可覺得皇上跳一輩子，皇上……”

眉心於刹時緊擰，總算明白姬恒臉上的難堪源自於何，她的臉上垂垂浮上一絲赧色。唇角輕勾，很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她毫不在乎的掃了眼龍榻上輕垂的紗幔。

“二更！”

通俗的眸中，冷酷冷然，離灝淩看著她的眼神，蘊著多少冰冷，再不見一絲寵溺和顧恤：“你常日嬌蠻使小性子也就罷了，斷不該對那些奴婢們下毒手！”

“姬總管不必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