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迎著她飽含肝火的眸子,袁明月嬌弱的身軀,竟然不受節製向後退了一步!
對袁明月微微福身,汀蘭蹲下身來拾起地上的手劄,上前交到了袁修月的手裡。
垂眸看著身前的手劄,袁修月本來暗淡的眸色,刹時多了幾分亮光。
聽了袁明月的話,袁修月隻覺轟的一聲,有一股肝火直衝腦海。
“這是賢王妃方纔差人送進宮的……”將信封扯開,取出內裡的信筏遞到袁修月手裡,汀蘭嬌俏一笑:“是大少爺寫給二蜜斯的家書!”
聞聲,袁修月握著繡針的手一抖,一朵血花自她之間暈染而出。
冷冷的,下了逐客令,袁修月微揚下頷:“我這裡不歡迎你!”
侍從回聲,忙不迭的進屋生火。
“姐姐手眼通天,人在宮外都能與皇上暗渡陳倉,你既是手腕高超,父母大人又何必將這些依托在我這個廢子身上!”嘴角的笑,垂垂呆滯,她施然起家,麵無神采的迎視著袁明月的眸子,斬釘截鐵道:“你入宮一事,我不會改口,有本領你懷上龍嗣,風風景光的被皇上接進宮來!”
聞言,袁明月羞惱萬分。
微滯了滯身子,汀蘭隔開袁修月的身子,對她催促道:“二蜜斯先進屋歇著,這些力量活奴婢來做就好!”
或許是久無火食的乾係,寒冬當中的冷宮,萬木殘落,殘垣斷壁,到處都彰顯著與它名字極其符合的蕭然和冷僻。
“二蜜斯!”
是以,袁修月此言一出,她因心中肝火,袁明月杏眼圓睜,脹紅了俏臉!
甫一進院,看著袁修月一身布衣,怡然自樂的模樣,赫連棠先是愣了愣!
“我家王爺對皇上的事情,向來不過問,此次我曉得你的心機,求了他好久他才承諾保你,這會兒子你卻狗咬呂洞賓……”對袁修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赫連棠伸手將她冰冷的雙手揣進袖擺,拉著她快步進到屋裡:“鳳鸞宮的東西,皇上不讓動,這裡也不讓隨便出去,我但是偷偷來的……從速的,你有甚麼需求的東西,我一併差人去籌辦了送來!”
見袁修月在水井前佇足,汀蘭忙出聲問道:“娘娘……呃……二蜜斯要做甚麼?”
看著麵前被凍得發紫的芊手,赫連棠緊蹙了下眉梢,對身後的侍從叮嚀道:“還愣著做甚麼?從速到屋裡生火!”
因為,她的姐姐袁明月,以姐妹之情懇求皇上,終究如願來到了冷宮。
“呃……”
“這是?”
“奴婢見過大蜜斯!”
“蜜斯怎會曉得?”
汀蘭如是問著,舉步上前幫袁修月搖著水井。
“邊關的風雪都受得,這點小罪就受不得了?”唇瓣微彎,袁修月無法的看了汀蘭一眼,悄悄一歎,她行動輕柔的拉過汀蘭的手重聲說道:“這裡縱有萬般不好,也總有一樣是好的,最起碼在這裡你我主仆能夠活的安閒一些,既來之則安之吧!”
“是!”
思路飛轉,瞭然統統的蹙眉一笑,她徐行行至正在擦拭著天井走廊的袁修月身邊,一語便道破了她的心機:“看來本日在福壽宮裡,皇後孃孃的委曲都是裝出來的!”
“娘娘!”
“出去!”
這一日,氣候晴好,可袁修月的表情倒是陰天。
秦棋,文籍,袁修月索要的東西,隻不過一日,赫連棠差人送到了冷宮裡,加上她命人將冷宮裡裡外外補葺一新,袁修月在冷宮裡閒來彈操琴,看看書,不但不苦,反倒出人料想的安逸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