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了看麵前的椅子,又看了看床邊的幾袋金子,袁修月微抿了抿唇,一臉差能人意的模樣:“我家婆婆是這裡的仆人,你感覺我的身價就這麼低嗎?”
這一次,雷洛並未攔她。
見她拜彆,獨孤辰臉上的笑,不由更深了!
微微蹙眉,將手放在藥箱上,卻不急著翻開,袁修月嗔著雷洛道:“既是不信賴我,還讓我想編製作甚?”
見狀,雷洛挑眉,暗道這女人獅子大開口,他沉聲道:“你還想再要兩袋?”
袁修月笑,不覺得然道:“抱愧,我是女子!”
“哼!”
在袁修月分開以後,雷洛便進了內廳。
知獨孤辰定是疼胡塗了,雷洛忙要出聲。
對雷洛對勁一笑,袁修月對他伸出五個手指。
“……”
現下的三袋,加上兩袋,恰好是她出的阿誰數!
雙眸當中,眸色昏黃,卻又死死的盯著,獨孤辰竟然像個孩子普通軟軟的喚了她一聲母後!
心下,微微一動。
昨夜,在初見她時,他便感覺,她很風趣,而他,並不像以往架空王府裡的那些女子普通也架空她。
“他的傷口那麼大,纔剛措置好,當然會痛了!”眉心緊擰著看了雷洛一眼,袁修月有些不悅的看了眼獨孤辰,見他神采確切慘白的短長,她心下悄悄一歎,終是起家重回桌前。
特彆是,她連睡覺時,都微微翹起的唇角……
雙眸微眯,見獨孤辰雙眸緊閉,還在睡著,她雙眼眯眯的輕笑了下,然後將床上的七袋金子抱個滿懷,邊伸著懶腰,邊朝外走去!
見狀,雷洛忙也跟了上去。
不看不要緊,現在一看,他不由被獨孤辰的慘白的神采嚇了一跳!
微微抬手,她想要將獨孤辰的手拿開,卻被他握得緊緊的,再也掙不脫!
微一回身,他與袁修月搬了把椅子,“女人徹夜便坐在這裡睡吧!”
心下一驚,袁修月幾乎驚叫出聲!
聽她此言,雷洛的俊臉快速一僵,而後一寸寸變冷,直至結冰:“龍女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因為天已大亮,獨孤辰卻也無礙,他若再不讓她走,事情鬨大的,隻怕真會被龍婆趕出聚仙樓!
一語落,雷洛抬眸瞥了她一眼,又從袖袋裡取出一袋金子。
“非也!”
悄悄呢喃著這個名字,獨孤辰微微發白的唇,不由緩緩一勾:“本王喜好這個名字!”
提起袁修月,雷洛的神采不由驀地一沉!
但,尚不等他出聲,便聽袁修月亦是聲音軟軟的對獨孤辰勾引道:“來好孩子,聽母後的話,先把藥吃了!”
如雷洛普通,獨孤辰的神情,亦是淡淡的,讓人看不出一絲情感。想到袁修月,他眉梢一挑,問著雷洛:“昨晚與朕治傷的大夫,是那裡請的?”
雷洛凝了她一眼,眸色深深的,卻隻嗤笑了笑,無法出聲:“你開個價兒!”
無法之下,她眉心一擰,反手從袖袋裡出去一根銀針,作勢便要朝他手腕上刺去!
聽到他的嗟歎聲,雷洛心神一凜,忙快步進入內廳。
知本技藝裡握著的,是他的手,獨孤辰深深凝睇著麵前陌生,卻有史以來第一個能夠安然安閒,睡在他身邊的女人!
她竟然膽敢在嶽王麵前冒南嶽國的先太後?!
皺眉看了眼仍趴在桌上睡著的袁修月,他幾步上前,一臉擔憂的檢察著獨孤辰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