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淩……”東方洄喃喃反覆著這兩個字，豪氣的雙眉攢攏在額心四周，“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吧？”

東方洄點頭，“你的琉璃坊可還能再抽調出兩小我來？”

東方洄笑一笑道：“行了，朕還會不曉得你那點心機嗎？”

很快，一名身著綠色長衫，模樣清秀的女子走了出去，斂袖屈膝施禮，“綠衣拜見陛下。”

懷恩鬆了一口氣，轉而道：“陛下，既然您感覺睿王有事坦白，要不要主子……”

“是，一個很多。”綠衣神采凝重隧道：“奴婢問過車伕，他是被人雇來趕車的，除了曉得雇他的是一個男人以外，一無所知；不過從他所描述的穿著來看，十有八九，是東淩人。”

綠衣驚奇隧道：“陛下感覺神機營在睿王手裡？”

在懷恩退下後，東方洄淡然道：“交代你辦的事情如何樣了？”

“統統都依著陛下的話安排安妥了，不過他們剛進各府，想獲得信賴從而套取諜報，還需求一段時候，這一點還請陛下包涵。”

東方洄麵無神采隧道：“看來朕將東淩視作第一親信之患，並冇有錯。”

“一年前，奴婢按著陛下的叮嚀，從琉璃坊中挑了幾個容色出眾，長於隨機應變的姐妹，混入東淩，刺探諜報；為免透露身份，一向未敢與她們聯絡，可就在昨日，一匹馬車俄然來到倚翠閣，掀了車簾一看，恰是奴婢之前派出去的那幾人，但……全數都死了，遍體鱗傷，滿身高低冇有一點無缺的處所。”想起她們身上一道道可駭的傷痕，綠衣暴露不忍之色。

在這片大陸上，東淩立國最久，也最奧秘，互市是他們獨一與外界來往的處所，故而外人對他們知之甚少，所謂國力第三，也不過是外人大抵的測度罷了，究竟東淩國力如何，冇有一小我能夠說得清楚。

“可要奴婢再選幾小我送去東淩？”綠衣雖心疼人手的折損，但東淩現在如許的環境，絕對不能聽任不管。

“如何事？”

懷恩固然對本身還算忠心，但與綠衣比擬還是差了一些，以是有些事情，他更偏向於交給綠衣去辦。

“是，奴婢這就去辦。”綠衣明白，東方洄這是要借各國之力，一起剝開東淩的奧秘外套。

迎著綠衣釦問的目光，東方洄緩緩吐出三個字來，“睿王府。”

懷恩神采微微一變，低頭道：“遵旨。”

東方洄抬一抬手，“免禮。”

成果冇過一個月，就被人給殺了，屍身扔在了城外；第二次再派人去時，綠衣謹慎了很多，整整一年都未與派去的人聯絡，可她們還是死了，並且這一回連倚翠閣也透露了。

他固然深得東方洄信賴，連神機營一事也曉得，卻唯獨對這個叫“綠衣”的女子一無所知，隻知東方洄還是東宮太子的時候，就已經跟在他身邊了，這麼多年來，一向跟隨擺佈；並且東方洄每次召見她的時候，都會遣退統統人，連他也不例外，以是綠衣的身份一向是個迷。

“主子明白。”在懷恩躬身承諾時，東方洄忽隧道：“去將綠衣喚來。”

“是，第一次是直接扔在城門外，這一回……則是倚翠閣。”綠衣憂聲道：“固然倚翠閣隻是我們最核心的諜報點，就算透露了也冇甚麼，但照此下去，隻怕他們遲早會查到琉璃坊。”

穿過鳳祥門後，就是昭明宮的內庭，除了正軸上的幾重宮殿以外，東西兩翼各有十數重宮院，皆是黃色琉璃瓦重桅廡殿頂，簷繪各式彩畫，華麗高貴，到處透著皇家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