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一要說有甚麼瑕疵，就是那群東淩人，固然綠衣幾次加派人手追蹤，始終未曾找到。

“臣弟明白，陛下肯放大哥一條活路，已是仁至義儘，信賴大哥餘生都會感念陛下恩德。”

他這句話引得東方洄一笑，點頭道：“好一句無愧於心，恰是這個事理。”

“天機衛確是楚帝一手組建，與慕千雪無關，但不知為何，當時的天機衛首坐閆重山對慕千雪一向都很尊敬。”VIP章節

在衛太後含梅子解苦之時，他對尹秋道：“太醫本日可有來過？”

“她害母後抱病，罪不成赦，多活那麼些日子，已經是對她格外開恩了，又何來‘重’這個字。”說著，他又道：“此事已定，母後不必憐憫阿誰罪奴。”

“哀家冇事，你儘管說就是了。”

伊秋恭敬隧道：“奴婢已經將她打發去了掖幽庭，掖幽庭勞役沉重，幾近每個月都會有人死於重役，信賴她熬不了多久，陛下放心！”

東方洄點一點頭，冷聲道：“那名宮女呢？”

得了衛太後的話，東方洄緩緩道：“之前母後曾讓兒子再派人去查一查慕千雪的秘聞，前兩日，派去西楚的探子來報，說他幾經托人周折，與一名天機衛搭上了乾係，從他口中獲得了一些動靜。”

“來過了，說是比前幾日好了很多，但畢竟外邪入侵，傷了肺經，還得再保養一陣子，藥也不能停。”

“哀家豈會憐憫她，哀家是擔憂你。”衛太後拍著東方洄的手道：“仁賢之名，得來不易，哀家不想你為一個小小宮女，而授人把柄。”

聽到這話，東方溯曉得信王的命保住了，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臣弟代大哥謝過陛下，萬歲萬歲千萬歲！”

在表示二人起家後，東方洄歎道：“固然極刑可免，但活罪難逃，經此一事，大哥今後都不能再回金陵城了，這一點，還望你們能夠明白。”

東方洄倒是孝敬，常常下朝，都會來寧壽宮存候，親身服侍衛太後服藥，這日也不例外，在奉侍衛太後喝下最後一點藥後，簽了一顆伊秋遞來的梅子，送到衛太後嘴邊，“母後含著去去苦味。”

至於倚翠閣，在停業一個餘月以後，又重新開張，夜夜歌樂豔舞，還是是金陵城中稀有的青樓楚館；獨一與之前不一樣的，就是倚翠閣的老鴇換了一個叫殷媚的女子，不止人如其名，嬌媚動聽，並且八麵小巧，長袖善舞，在她的運營下，倚翠閣買賣一日好過一日。

因為一次宮人奉侍衛太後歇下後，忘了關窗子，令衛太後受了風寒，連續數日都纏綿於病榻，有力起家。

由始至終，東方洄都不籌算放過信王，隻是為了保持他的“仁君”之名，方纔冒充放過信王，然後派人去邊疆暗害。

“罷了。”這般說了一句，衛太後目光重新落在東方洄身上，“比來朝局如何？”

顫動一時的金陵行刺案，至此灰塵落定，京兆府與巡防營前後出兵，封閉多日的四方城門也重新翻開，統統都規複了原有次序。

“母後放心，統統皆好，不過……”東方洄躊躇半晌，道：“兒子有一些事情掌控不準，想請母後幫著想想，但又怕母後費心。”

懷恩恭敬隧道：“恕老奴直言，依罪而論，信王死不足辜，但若陛下能夠法外開恩，饒他不死，信賴天下人都會讚陛下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