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澤心機一轉,已是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公主是說尋一個替罪之人?”
莫非……勾搭東淩的是信王?
“是。”綠衣應了一聲,娓娓道:“兩日前,信王一名親信,曾去過位於城西的一處宅院,那處宅院是先帝賞下的,多年來一向空置著,可奇特的是,每隔七日,都會有賣米麪蔬菜乃至魚肉的小販去後門送菜,奴婢去問過這些人,固然他們口風很緊,還是被奴婢探出了一些口風,每隔七日送一次東西的慣列已經持續了八年,對方應當是給他們下了禁令,不得將此事外泄。”
“奴婢之前也覺得是九王,直至信王府的內應傳來動靜,說在信王府一處常日裡無人去的屋子裡發明幾把東淩刀,奴婢這才認識到,能夠我們疑錯了人,又想起信王身邊的暗衛,故而暗裡調了幾小我去查信王。”說到這裡,綠衣屈膝道:“未曾事前稟報陛下,還請陛下恕罪。”
“我冇事。”任慕千雪如此言語,夏月就是不肯放手,“奴婢不管,總之徹夜不準看了,不然奴婢就去奉告王爺。”
“與其任由局勢惡化,不如趁此機遇扼止,固然會令信王受冤,但有王爺與九王相保,不至於有性命之憂。”
待得各自重新落座後,慕千雪斂一斂廣袖,道:“想要保全九王,就要讓周帝信賴,教唆東淩刺客的另有其人。”
“罷了,持續說下去。”
在這個動機的差遣下,她重新調派人手,分出一部分去監督信王,並讓信王府的內應設法潛入書房,檢察信王的手劄,看是否能找到與東淩人來往的蛛絲馬跡。
慕千雪點一點頭,轉眸望向坐在另一邊的東方溯,“王爺以為信王如何?”
“信王?!”東方洄驚奇挑了挑眉,“不是老九嗎?”
“一小我一旦起了心機,不走到最後一步是不會停手的,信王也不例外,並且……他所做的,比王爺覺得的還要多很多。”說著,她取出一封卷宗遞給東方溯,“這是我讓十九他們查返來的,請王爺過目。”
至於穆王府那邊,一向風平浪靜,冇有任何非常,東方澤除了上朝以外,就是去逛逛一字街,或者與信王他們去刑部扣問阮娘一案的停頓。
“王爺夙來光亮磊落,這會兒俄然如此,不免需求一些時候去適應,您彆過分擔憂。”說話間,內裡傳來半夜鼓聲,夏月見慕千雪又要去拿擺在案上的卷宗,從速先一步按住,“您這陣子為了穆王的事情,冇日冇夜的推算十九他們送來的諜報,總這個模樣,身子會受不住的。”冇有人比夏月更清楚,在慕千雪如同先知一樣的妙算背後,是嚴峻的心力與體力耗損。
“你這丫頭。”慕千雪拗不過她,隻得進了閣房安息,在安眠香含蓄的香氣中沉甜睡去,這是東方溯遇刺後,她睡得最早的一次,之前去往熬到四愈乃至天亮時分才小睡一會兒。
慕千雪必定隧道:“在未找到神機營之前,周帝還要保持他的仁君形象,不會對你們狠下殺手;此事固然會委曲信王,卻也並非全無一利。”頓一頓,她轉過目光道:“千雪明白王爺是個光亮樸重之人,不肯行此陰小之事,但機謀算計之下,必定會有人捐軀,這是無可製止的;再者,信王他……”
綠衣恭敬地遞上手劄,“這幾封信是從信王書房中偷出來的,足以證明,信王與東淩人勾搭策劃多日前的那場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