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溯雙瞳微微一縮，視野緊舒展在慕千雪臉上，再一次道：“公主究竟想說甚麼？”

東方溯聽著不對，道：“公主想說甚麼？”

“請王爺答覆千雪的題目。”在她的對峙下，東方溯壓下盤桓在心中的重重疑慮，道：“大哥年長我很多，以是少有來往，他是個愛好讀書之人，家中藏書萬卷，常日冇甚麼事情，就在府中看書，深居簡出；至於九弟，倒是與我很靠近，前次公主也見過了。”

東方溯緊緊擰著雙眉，他之前還真未曾留意過這些，現在想來，確如慕千雪所說，非論是文武百官，還是王公貴族，在他們中間都或多或少有衛氏一族的影子，“那又如何？”

“這兩年……”慕千雪反覆了一遍，揚眉道：“如此說來，穆王性子的竄改，是從周帝即位今後開端的？”

慕千雪凝聲道：“徐、李、衛、南宮四大師族，百多年前隨太祖天子打下大周江山，以後其他三族前後落魄，獨剩衛氏一族，人丁暢旺，一代賽過一代，不過權勢還冇有現在那麼大，在二十幾年前，衛氏一族更是遭到了一場大劫，百年基業幾乎毀於一旦。”

“九弟固然資質不錯，但他年幼好動，性子不敷沉穩，難以擔當起大周江山。”東方溯話音未落，慕千雪已是接了上來，“那神機營呢，承帝又為何不肯傳給周帝？”

東方溯凝睇著那張秀美絕倫的臉龐，道：“你口中的‘他’是誰？”

“他們殺了王良，並擄走鏡玉；王良的死訊，應當很快會在金陵城中傳開了。”

東方溯眼皮狠狠一跳，“這如何能夠！”

東方溯低頭想了一會兒，道：“倒也不是，九弟之前性子還算沉穩，就這兩年，不知如何一回事，越來越節製不住脾氣，跳脫得很。”

“固然在太醫的經心救治下，天賦子轉危為安，但承帝還是籌算下旨正法衛貴妃，可就在傳旨前夕，承帝不測得知，下毒者另有其人，衛貴妃是遭人讒諂。”

東方溯眸中暴露驚奇之意，旋即彷彿明白了甚麼，“你指老九？”

聽到王良被殺，東方溯神采非常凝重，“他們要做甚麼？”之前中箭時，慕千雪的一番闡發，已是令他明白，那群東淩人走的每一步背後，都有其深意，此次想必也不例外。

“承帝冊立周帝為太子，並非因為他嫡宗子的身份，也不是因為才氣脾氣，隻是因為……除他以外，任何一名皇子都活不到繼位之時；包含你或者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