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眼睛一亮,“看來這位女人是識貨之人。”
店裡擺的東西很多,既有手串,也有木雕的擺件,各色百般,最小的是一個扇墜子,最大的當屬一個浮雕的八寶雲蝠紋箱,差未幾有三尺寬,一尺半高;除此以外,另有一些沉香粉末,香氣大多是從這裡披收回來的。
“這串是枷楠香木嵌金福字數珠手串,非論做工還是這沉香木的材質都是一等一的,是本年最好的一件貨;女人您看,這每顆珠子上都嵌有壽字,用作賀壽之禮,那是最好不過的,說實話,若非看您是懂香之人,我還捨不得拿出來。”
“你如何曉得?”
“女人此言差矣。”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夏月嚇了一跳,不知何時,掌櫃的來了她身邊,笑眯眯隧道:“我這裡每一樣東西都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從馬車駛出睿王府側門的那一刻起,夏月就一向探頭看著馬車外的景象,昨日他們急著趕著回睿王府,再加上天氣尚早,街上冷冷僻清的,甚麼都看不到;可本日不一樣,還冇進到主街,就已是人聲鼎沸,並肩接蹱,攤販一個接一個地擺在兩邊,不竭呼喊賣著各色百般或常見或希奇的東西,看得夏月目炫狼籍,恨不得立即跳上馬車去。
“你啊!”慕千雪輕笑一聲,撫一撫額道:“本日精力不錯,出去逛逛也好,恰好過幾日要入宮給太後賀壽,去瞧瞧有冇有合適的壽禮;你把徐立也叫上,讓他幫著帶路,彆的再奉告蔡總管一聲。”至於東方溯,這會兒應當還在上朝,未曾歸府。
“就在這裡停下吧。”跟著這句話,慕千雪扶著夏月的部下了馬車,徐立與兩名保護已是恭敬地站在中間。
“這麼快就忘了叮嚀你的話?” 輕柔好聽的聲音自白紗後傳來。
夏月取過放在馬車中的鬥笠替慕千雪戴在頭上,烏黑的輕紗自帽沿垂落,遮住那張驚世容顏。
“嗯嗯。”見慕千雪承諾,夏月歡暢不已,趁著慕千雪用早膳之時,從速去與蔡總管說了這件事,在確知是慕千雪的意義後,蔡總管倒也利落,當即安排了馬車,彆的又派了兩名保護跟從。
夏月撇嘴道:“一會兒說是甚麼枷楠香木,一會兒又說是沉香木,前後不一,你該不會是在哄人嗎?”
一聽這話,夏月頓時皺得小巧的瓊鼻,不滿隧道:“我如何一點都瞧不出來,那手串統共才幾顆珠子啊,就要五十兩銀子,哪有這麼貴的。”
夏月吐一吐粉紅的舌尖,從速改口,“奴婢錯了,請女人恕罪。” “公主”二字過分招人重視,故而一分開睿王府,慕千雪就交代在府外的時候一概以“女人”相稱,成果夏月一歡暢給忘了。
夏月不覺得然隧道:“好大的口氣,不就是一家賣木頭的鋪子嘛,有甚麼了不得的。”
見被慕千雪看破了心機,夏月嘻嘻一笑,“被公主看出來了,奴婢之前總聽人說金陵是如何如何繁華,比應天城還要好上很多,這會兒來了金陵,還真想出去看看。”
慕千雪取過夏月所說的那串手串,在指尖摩挲了一陣,徐聲道:“木紋精密清楚,香氣沉寂,聞之令民氣平氣和,確是上等沉香,五十兩一點都不貴。”
掌櫃一正衣衿,眉眼間有著粉飾不住的對勁之色,“如果久居金陵之人,必知我沉水居之名。”
馬車在主街街口停下,車伕難堪隧道:“公主,前路擁堵,我們車子駛不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