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大理寺卿狄方行都不敢給他甩臉子,使喚誰呢你!
“地上被害的人啊,當真是太殘暴了。”衛六蜜斯搖了點頭,彷彿不忍心再看下去了,轉頭回了包廂。
黃石先生用千裡眼看著這邊的意向打了個呼哨:“林立陽跟陳述看著好似不大對勁啊!”
“我如何曉得?”裴宗之並未看他,握動手裡的千裡眼看的津津有味,“我又不在她身邊。”
“林立陽吐大底是被乍見的場景嚇到了。”裴宗之撚起一顆裹了糖霜的山查果放進嘴裡,酸酸甜甜的,他滿足的眯起了眼,“陳述真刀真槍殺出來的軍功,天然對林立陽的行動不齒,不免會訓上一訓。”
“林立陽,你敢煽風燃燒!”李修緣看環境不對,雙目微沉。
“……”黃石先生沉默了半晌,抬高聲音靠近他,“是她麼?”
這裡滿是淺顯的公眾,又不好脫手,隻能被動的擋住,但越擋,那群人動手就越重。
“衛監正,我們如何辦?”打了個盹,被底下的喧華聲驚醒的監生們,看著麵前一幕驚呆了:陰陽司的天師們被人圍攻起來了?
李修緣等人擋在前頭也是狼狽不堪,恰好又不能脫手。
這裡的動靜也有一旁的客人們聽到了,驚嚇過後,一夜的工夫,人又累又餓,倒冇有發覺,眼下吃飽了喝足了,再看看麵前的場景,也生出了幾分反胃的打動。
“漫漫人生,老是無趣啊!”黃石先生搖了點頭,感慨一聲,“有熱烈看不是很好麼?她來欽天監一天多的工夫,過的比這幾個月的工夫加起來還要出色。”
“喲,鬨起來了,快看快看!”黃石先生握著千裡眼,鎮靜的說道,“有人去推打陳述了,林立陽在嘲笑,李修緣他們在擋,場麵越來越混亂了,如何會弄成這個模樣?”
“要幫手麼?”有人顫巍巍的問道。進欽天監的五一不想有朝一日進入陰陽司,自是對陰陽司的前輩們推許備至,可眼下,被推許備至的前輩們被氣憤的公眾圍攻了起來?這等環境下,是該幫公眾還是幫陰陽司的天師們?
“老子在那占山為王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兵頭,使喚誰呢你!”林立陽大怒,他堂堂護城將軍也是三品大員,這西南來的紫禁將軍是哪根蔥啊,趕來使喚他?說句不好聽的,他也是本籍長安的,又一向是在長安仕進,是京官。這西南偏僻鄉間來的甚麼紫禁將軍他早傳聞了,又是駙馬他兄弟又是侯爺弟兄的,說的刺耳點,也還不是靠乾係的鄉間兵頭,跟他這類被朝廷招安的京官橫個甚麼勁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