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事一出,可使得幾位皇子都嚴峻起來,一大朝晨的早就冇心機跟著先生學習甚麼齊家治國之道,都在底下偷偷群情著此事;倒是唯有陽寒麝一人,還是不動聲色的坐在原處,不與其他皇子為伍,隻是揮筆疾書,將其所講之精華一字不漏的記下,不止於紙上,另有腦中;紙上所書不過是為了加強影象,這是敬妃曾經教與他的。
高品軒站的筆挺,看著陽寒麝因他的話而略略蹙起的眉頭,他微微一笑,後低頭,內疚的道了句,“既是大皇子這般說了,臣唯有從命。”
“這天下,”陽寒麝愣住腳步,回身間冷眸一轉,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盯著高品軒,開口間,語氣中是從未有過的癡狂,“不管支出何種代價,我都必然要獲得。”
“不錯,”高品軒正色道,“朱烈的女兒,名雪槿,據傳聞其弓術遼國第一,打小便與其父出征,練就一身本領,其策畫與英勇毫不差於男人分毫,恰是巾幗不讓鬚眉。”
高品軒當真想了想,後開口恭敬道,“臣八歲時便得敬妃娘娘之令,入宮伴隨大皇子擺佈,至今也有十餘年了。”
“但是,”高品軒話題一轉,微微抬高了聲音,又對陽寒麝道,“暗害軍隊接到的號令,除了兩位皇子的性命以外,另有朱烈與朱雪槿的兩條命。大皇子,彷彿敬妃娘娘與朱氏一門淵源頗深。”
“高品軒,你我瞭解多久了?”陽寒麝驀地開口,冷冷酷淡的,還是聽不出甚麼語氣。
“是,大皇子。”高品軒恭敬打禮,後一如疇前普通,悄悄的跟在陽寒麝身後,與他之間保持著三四步的間隔――陽寒麝很討厭與人間隔太近,就連同他的母親敬妃都不例外。
此言方落,一個青色人影便打一側的牆壁暗影當中走了出來;他身形高大矗立,著了鴉青色杭綢素麵夾袍,一頭黑髮簡樸利落的束起,置於垂纓冠中;麵龐剛毅,棱角清楚,雙目光滑瑩潤,似是能透出一股攝民氣魄的光芒,比這太陽還要刺眼。他開口,聲音乾脆利落,“大皇子,臣方纔獲得動靜,北都城的事件中,四皇子與八皇子安然無恙,倒是朱烈之女朱雪槿,為庇護八皇子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