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妃謀_49、憐惜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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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起來年紀雖小,身子也荏弱,可她對醫術的成就定是不低,”光榮摸了摸下巴,眯眼說著,“此次若能一向隨行,或許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目睹著薛南燭死死咬著下唇,冒死忍住眼淚的模樣,朱雪槿悄悄將她擁入懷中,一麵感喟著,一麵道,“若南燭不嫌棄的話,今後我便做你的姐姐,讓我來庇護你,可好?不然的話,要我將你孤身一人留在閩國,我畢竟也是放心不下。”

朱雪槿現在才明白,何故薛南燭會說出那樣哀痛的話。她重重的歎口氣,摸了摸薛南燭另有些濕淋淋的頭髮,眼神中垂憐之意愈盛,“你的人生不過方纔起步,卻已讓人如此唏噓。瞧你十歲出頭的模樣,已經承擔了太多太多的痛苦。”

從薛南燭斷斷續續的描述中,朱雪槿大抵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本來薛南燭的父親薛明世本是閩宮當中最年青有為的太醫,但因薛南燭出世後幾乎短命,需求大量的珍惜藥材來保住其命。閩宮當中,藥材雖多,但多數為宮人所蒔植,藥效天然不及田野天然發展的藥材;為求不耽擱一刻病情,薛明世辭去了宮中太醫之職,用心伴隨薛南燭;為其幾番冒儘艱險,五香血藤、天青地白、玉帶草、曲碼滋、以及這一次因其而喪命的金縷草,都是對薛南燭的身子有著極高文用的藥材。這十幾年來,薛明世冇有一日是安然度過,薛南燭的孃親也是以而勞累至死。

朱烈笑著點頭,道,“槿兒這孩子,雖在疆場上殺敵無數,但到底也是個細心的女人家。那被她救起的小女人瘦肥大小、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樣,也難怪她會格外疼惜。”

薛南燭聽著朱雪槿強有力的心跳,將頭更靠近了些,合上眼,悶悶的“嗯”了一聲;她也不知為何,或許是在朱雪槿蹲下身,對她綻放第一個笑容的時候,或許是朱雪槿牽著她的手,讓她感遭到那股久違暖和的時候,或許是在朱雪槿將她護在身後,頂撞夏國大皇子的時候,又或許是現在,朱雪槿將她攬入懷中,讓她聽到這強有力心跳的時候――薛南燭俄然有了想要平生留在這個暖和女子身邊的慾望,固然她本身都並不清楚,這平生會是多長。

朱雪槿抽出錦帕,一麵幫她擦著淚,一麵道,“南燭,莫要亂想。你的命是薛太醫用生命換來的,豈能如此兒戲,豈能等閒的便說本身該死。我隻是有些擔憂,薛太醫現在已故,我軍當中隨行的大夫大多是見地陋劣的軍醫……”朱雪槿說著,將錦帕放下的時候,不經意間觸碰到了本身的右臂,她忽的雙眼一亮,又對薛南燭道,“我記起來了,我的右臂能夠保得住,端賴夏國大皇子。不如一會兒我們便去尋他,讓他幫你瞧瞧。”

彆看光榮官位品階比高品軒不知要高多少級,但高品軒畢竟是伴隨陽寒麝一起長大的、最貼身的侍衛,又頗得陽寒麝信賴,以是麵對高品軒,光榮雖為將軍,說話卻也是客客氣氣的。高品軒自不是那恃寵而驕之人,見光榮如此,便再度一拱手,後獲得光榮免禮,方纔重新落座。

“我害死了娘,現在,又害死了爹。實在說到底,最該死的是我纔對。”薛南燭臉龐上,幾道淚痕已經很深。

高品軒所言,恰是答允了傍晚時候,陽寒麝攔下薛南燭,說的那番話。朱烈與光榮兩位將軍神采不由一凜,眼神不由自主的放在了陽寒麝身上;畢竟他們一行當中,可另有一個夏國的大皇子。朱烈冇有再開口,倒是光榮接了高品軒的話,道,“高侍衛所言也有事理,今兒個我們便先行歇下,夜裡緊閉屋門,統統謹慎為上。待明日一到,我們再好生問話,這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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