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兒手中拿著兩盞精美的花燈,一臉的鎮靜的問著蘇芙蓉那一盞更都雅,蘇芙蓉微微一笑,輕聲迴應。
風,停了。
現現在,啟玄國君,年齡已高,卻還未設立儲君,故而朝廷當中拉幫結派的征象非常嚴峻,一邊是支撐淩墨蕭為太子的,一邊是支撐淩墨軒為太子的,這兩派在朝堂之上,如同水火,而淩墨蕭與淩墨軒也是明爭暗鬥,互不相讓。
蓉兒,本名蘇芙蓉,啟玄國蘇太傅蘇遠山之女,具有如出水芙蓉般的傾城之資,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尤擅歌舞。因其父親身淩墨蕭兒時起便一向教誨其文學知識,故而與淩墨蕭從小就較為靠近,能夠說是青梅竹馬。蘇芙蓉表麵固然荏弱,但骨子裡是倔強、剛毅的,不管碰到甚麼事情,都能沉穩的思慮,沉著的對待。
麵前的蘇芙蓉,未施粉黛,膚脂如雪,剪眸皓齒,眉若遠黛,亭亭玉立,貌美無雙。淩墨蕭看的有些癡迷。
他瞥見了,就在風起的那一刹時,麵紗之下那傾世的容顏。
展開手劄,隻見信紙上寫道“因公事沉重,故不能踐約而至,他日定當賠罪!”寥寥數筆已道明原委,蘇芙蓉放心一笑,將信紙重新折複書封裡,放入打扮台早已被信塞滿的小抽屜裡,滿滿的一抽屜滿是誇姣的回想。
見荷燈走遠,蘇芙蓉拿出絹帕想擦乾被湖水浸濕的雙手,卻不想俄然起了一陣暴風,絹帕被風捲走,隨風遠去,消逝不見。無法的搖了點頭,蘇芙蓉拉著碧兒消逝在了人群中。
收起流蘇簪,兩人在涼亭中喝茶,談天。
蘇芙蓉與婢女碧兒在街上閒逛著,一雙如星般燦爛的眼睛透著一股靈氣,麵覆輕紗更是為她增加了些許奧秘,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看了看滿桌混亂的冊本,淩墨蕭調侃道:“想不到蓉兒對醫書也感興趣!”
“蓉兒!”快走近涼亭的時候,淩墨蕭輕喚了一聲。
淩墨蕭從小到大,都對她很好,非論內裡的人說他是如何的冷默殘暴,但對她倒是和順至極。
夜深了,一彎星月搖掛在夜空中,蘇芙蓉倚在窗邊,把玩動手中的芙蓉流蘇簪,想著住在她心中的人,唇角上揚,笑的很甜很甜。
接過碧兒遞過來的荷燈,閉眼許願再撲滅花燈,謹慎翼翼的將花燈放入水麵,用手蕩了蕩湖水,將花燈送的更遠些。目送著花燈跟著湖水緩緩飄遠,蘇芙蓉心中默唸著早已刻在心中的名字。
來到湖邊,碧兒高歡暢興的放著荷燈,蘇芙蓉目光淡然的立於湖邊,輕風悄悄佛過,捲起幾縷青絲,麵紗隨風而起,完美的臉表麵若隱若現,衣襬隨風而揚,遠遠看去,沉寂,安祥,好像一副完美的畫卷,叫人離不開眼。
喚來貼身侍女碧兒籌辦沐浴換衣,卻被碧兒纏的冇體例,隻好戴了麵紗倉促的出了門。
淩墨蕭站在天井門口,遠遠的看了好久,直到看到粉衣少女放動手中的書卷才舉步上前。
傍晚,繁華的元都長街上到處掛著五顏六色的花燈,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烈,姻緣橋下的湖邊,早已聚滿了前來放燈求願的少男少女。
“送給我的?”蘇芙蓉看了看淩墨蕭,酒渦含笑道。
姻緣橋上,一名戴著銀色麵具的白衣男人,麵無神采的看著蘇芙蓉遠去的身影,手中拿著蘇芙蓉被風吹走的絹帕,絹帕的一角盛開著一朵斑斕的芙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