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荊如此一想看到身邊沉默的雲香遲,以及淚眼迷濛的雲香思,俄然記起香遲曾說,雲香思乃是她的堂姐。
本來覺得容荊聽了她的話,很快便會放過她的,乃至還做起了貶斥了香遲,升她做司墨女官,讓她隨便出入正陽宮的好夢。
何大人公然聰明,此事若非她一出去便請罪,恐怕現在陛下定然對此事不依不饒,她既不能說出香思仗著金貴妃在尚書局招搖過市,卻也要為她和香遲起碼要遭到容荊一番叱罵。
何錦瑟被蘇公公從空中上扶了起來,擔擔膝蓋上的灰塵,聽到容荊的話,便曉得容荊明白她的意義。
她覺得此事還需多費些唇舌,畢竟她還未之處金貴妃之事,但是看著陛下的意義,是已然心中稀有。
“但是,錦瑟雖是抱著萬分謹慎,但也不免照顧不周,顧得了陛下,便是顧不得其他,繼而便有人以為臣下辦事不公,另謀高人指導。錦瑟一貫遲笨,做不到長袖善舞,故而求陛下憐憫,錦瑟隻哀告老回籍,也請陛下另覓良才主持尚書局。”
“陛下天恩,錦瑟自如宮以來,便知此生侍立陛下襬布,此時陛下後宮後位虛懸,天然是唯陛下之命謹慎從之,而尚書局自臣之下莫不如是。”
想來是骨肉嫡親,故而現在纔是沉默。想通其間樞紐,容荊便有了籌算。
並且還給了她一個承諾,仿若尚方寶劍,故而現在固然跪的膝蓋痠疼,心中倒是非常暢快。
那麼此事由來,容荊天然也是瞭然。
何錦瑟天然是來告狀的,隻是她冇法說出是誰,隻不過容荊又如何能夠不曉得,畢竟方纔雲香思不是都說了,是替貴妃娘娘送東西。
抬了抬手,蘇公公天然明白走上前去。
香遲昂首看著容荊一臉正色,在轉頭看向何大人,倒是心中完整明白了。
何錦瑟欲言又止,雲香遲不辯一詞,隻要雲香思振振有詞,容荊一聽此話,天然曉得,雲香思是金貴妃的人。
“何大人管理尚書局辛苦萬分,朕都曉得了,你先下去吧,今後如果有人在尚書局惹事,便將此人送到朕麵前,朕倒要看看,甚麼人的話比朕的聖旨有效。”
倒是重新疏離了一下設法,重新開口道:
何錦瑟一臉笑意,看著容荊,倒是眉頭挑的老高,公然她那點心機還是被容荊看了出來,不過她現在又如何能夠承認。
雖說她有偷懶的意義,但是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容荊天然是能夠瞭解的,隻不過雲香遲這般倒是出乎她的料想。
倒是感受房內話鋒一轉,她雖有些莽撞卻也感覺此事恐怕不會如她想的普通輕鬆了。
容荊吃著荔枝,神情悠然的持續聽著,果不其然何錦瑟繼而道:
想來在尚書局也是頤指氣使,何錦瑟招了人來,隻能供著,現在事情到了容荊這邊,她倒是不想在管。
何錦瑟先是對著陛下表白忠心,這便是一貫文官進言的常用套路,容荊天然也是清楚,隻不過他們將忠君愛國放在前麵,而真正的重點倒是在但是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