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的人此次來還給她帶了些小玩意兒,此中有一支玉簫,通體瑩白,她非常喜好,拿在手裡把玩捨不得放下。
“怕甚麼!”李莞不覺得然,“榮伯但是隻老狐狸,奸刁著呢。畢徒弟一去,他就算內心咬牙切齒,臉上也是三分笑,不會出事的!”說著語氣裡帶上點幸災樂禍,“被人暗害了,他這會兒必定火大著,恰好讓畢徒弟給他敗敗火!”
李夫人揮揮手讓其彆人侯在內裡,帶著眠月和遙月進了屋。
李夫人點點頭:“莞兒呢?她哪兒不舒暢?請太醫看過了嗎?”說著就要進寢房。
因為明天的事,李莞正擔憂著,怕李夫民氣中不愉,聞言終究鬆了口氣,臉上綻放一個笑容:“女兒冇事,在屋裡也是閒著,就來母親這兒坐坐。”
李夫人喝了口熱茶,提著的心垂垂鬆下來。她坐到打扮台前,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金飾盒翻開,大紅絨布的底襯上躺著一塊羊脂玉的玉佩,她悄悄用手摩擦上麵雕著的含苞待放的荷花,眼角有淚光明滅。
顧氏喝了口茶持續道:“當時候,姑爺宦途也不太順,李老太太就派人到處探聽,找了個姓丘的羽士來算命。那丘羽士一看就說是姑奶奶命格太貴,過猶不及。此話一出,李家的人就多有怨懟。老夫民氣疼女兒,派人到李家接她回孃家小住。那幾年李老太太的身子時好時壞,姑奶奶剛回孃家冇幾天,她的病就減輕了,姑奶奶隻好又趕歸去。就在歸去的路上,撿到了被拋棄在路邊的莞兒,姑奶奶心中顧恤,就帶她回了李家。”
李老爺在壽宴上喝了酒,腦筋迷含混糊的,說了句讓丫環倒茶來就翻了個身持續睡。
李莞連連點頭:“另有姑姑的病,拖著總歸不是體例,恰好能夠請個太醫好都雅看。”
“冇事,我有些渴。”
*
“就算姑奶奶心疼表蜜斯,那跟我們有甚麼乾係呢?”荷露猜疑道。
鶴望恍然大悟,西番太子是先皇後所生,一樣嫡出的四皇子對他的職位是個威脅。她不由感慨道:“西北局勢也太亂了!”
“胡家在西北運營這麼多年,這回這麼有恃無恐的撕破臉,背後指不定有甚麼大背景。”鶴望有些擔憂,“萬一讓他們查到甚麼,那可費事了。”
李夫人回到家,直接就去了殘荷館,保養詳確的臉繃得緊緊的,疾步走在前麵,一大群丫環婆子戰戰兢兢地跟著。
這可比吃黃連還管用,鶴望嘴角一勾。
第二天一早,李莞吃過早餐就籌辦回李府。馬車上,李莞怡然得意地靠著。
東院是個不大不小的院子,三間帶耳房的正房,東西配房各兩間,院角種著兩棵桂花樹。
本來是冇乾係,但現在不一樣了,李家出了個有軍功,還很得屈複正視的兒子。屈複這幾年軍功顯赫,前不久五軍多數督季高去官榮養,皇上立即就讓他頂上去。他本年才三十歲,不出不測,武官那邊少說另有二十年是他的天下。如果能跟他搭上乾係,今後……但是大有好處。
尋芳早有籌辦,不慌不忙地迎上去:“夫人,您來了。”
李莞撐動手肘坐起來,臉上有了幾分慎重:“趁便讓畢徒弟好好查查那鏢。西番離都城但是十萬八千裡,那閭丘家的人如何就跑這兒來了?大康和西番但是剛打完仗。”
“夫人,您慢點走,謹慎腳下!”眠月伸手想扶她,被她一把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