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平常都是笑盈盈的,但真活力的時候還是很有威懾力,敏熹在她峻厲的目光下不敢再多說一句,眼淚在眼眶裡隻打轉。
“不好了,不好了,貴妃娘娘暈倒了!”
見她還敢抵賴,皇後眉頭猛抽,怒道:“不是怪鄭太妃的哈巴狗,就是怪弟弟不會蹴鞠,合著都是彆人的錯,跟你一點乾係都冇有?你是姐姐,本來應當給弟弟們做個好表率,現在卻帶著他們出錯!出了事不曉得自我檢驗,反而把任務推到弟弟身上,你看看你哪有一點做姐姐的模樣?”
皇後倉猝道,正籌算好好說道說道敏熹的劣跡,俄然有個宮女惶恐失措地跑了出去。
環繞著婚事說了一盞茶的工夫,劉貴妃等人就找了個空檔辭職。
她就不說話了。
“我不歸去!”司空敏熹立即道,“我要留下來陪皇祖母!”
司空元朔看了就有些不忍,太後更是心疼得不可,道:“孩子還小,就算做錯了事,你好好跟她說就行了,罵她做甚麼?”
司空敏熹眼神躲閃,結巴道:“冇、冇乾嗎……我和十弟他們蹴鞠來著……”
“不是我們砸的,是鄭太妃的哈巴狗亂跑,才把十三弟撞倒的……”敏熹低聲嘀咕道。
司空元朔就疾步走了。
世人神采一變,皇後也顧不上經驗女兒了,焦心道:“如何回事?劉貴妃如何會暈倒?”
太後安撫地拍了拍她,笑道:“這些事你拿主張就行了,不消再給哀家看了。”
皇後見他們都護著敏熹,眉頭微皺,寂然道:“母後,不是妾身對長寧嚴格,而是她實在太惡劣了!您曉得她先前在禦花圃乾嗎了嗎?她跟弟弟們蹴鞠,竟然把小十三給砸到了!小十三在禦花圃裡哭了整整兩刻鐘,嗓子都哭啞了……”
在大師的諦視中,劉貴妃微微一笑,輕聲答道:“謝娘娘體貼,臣妾冇有那裡不舒暢,能夠是昨夜冇睡好,等會兒歇個午覺便能夠了。”
司空元朔臉上有些擔憂,對太後道:“母後,兒子疇昔看看!”
“你還敢說?”皇後瞪了她一眼,“如果不是你們在禦花圃的蹴鞠,鄭太妃的哈巴狗如何會嚇得到處躥,又如何會撞到小十三呢?”
司空元朔眼底閃過一絲無法,道:“母後說的話天然在理。”
敏熹嘴巴一癟,辯論道:“那也不能怪我啊,是十弟球踢得爛,我叫他射門,哪曉得他會把球踢到一邊去……”
甚麼?
敏熹就鬆了口氣,隨即又忐忑起來。
太後還是很喜好劉貴妃的,聞言立即道:“你快去!”
太後話音剛落,門彆傳來內侍的通稟聲:“皇後孃娘到!”
等閒雜人等都出去了,皇後纔看向司空敏熹,沉聲問道:“長寧,你先前在禦花圃做甚麼了?”
穿戴一身淡紫色牡丹紋通袖襖的皇後笑容滿麵地走出去,除了坐在炕上的太後三人,其他世人都恭聲施禮。
“母後,二皇子的婚事都籌辦得差未幾了,票據在賢妃手裡,等她交給妾身,妾身再拿過來給您過目。”皇後說道,目光輕飄飄地掃了司空敏熹一眼,嚇得她拽著太後袖口的小手一緊。
敏熹聞言並冇有放心一點。
太後就開端給司空敏熹打圓場了:“多慈,你對長寧也太嚴格了。長寧還小,你一天到晚把她拘在屋子裡讀書作畫,她如何受得了?照哀家看,我們長寧又聰明又聰明,用不著跟那些老學究似的,整日書不離手,好好的小女人都變得呆頭呆腦了。皇上,你說哀家的話在不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