擷芳把書遞給她：“周太太如何送您一本書？這本書能值幾個錢？”

她這麼見機，李莞見到她時臉上少不得帶上幾分笑。

李莞卻把她叫住了：“用不著你親身去，門口不是有現成的跑腿的嗎。”

“那您為何要跟周太太說那些話？”

周太太麵色一喜，朝她的丫環使了個眼色，對李莞笑道：“不曉得李蜜斯喜不喜好看書？”

她當然感覺不成能，蜜斯又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更何況她們有的是錢，就周泰那點兒家底，她們還瞧不上。

周太太的丫環就從懷裡取出一本書，恭敬地呈到李莞麵前。

阿誰金弩營的人卻冇在門口候著，而是在院子裡劈柴，大寒天隻穿了件單衣，抬手間胸口和手臂上的肌肉清楚可見。

李莞像是甚麼都冇產生過一樣，笑盈盈地同她酬酢，聊氣候，聊服飾，都是些女人之間的輕鬆的話題。

擷芳壓下心底的驚奇，把書“嘩嘩”地翻了一下，隻見內裡每兩頁就夾著一張銀票，她把內裡的銀票全數拿出來，和尋芳一起數了數。

“……閒來無事，活動活動筋骨。”那人乾巴巴道。(未完待續。)

這還用你說，擷芳白了她一眼，看向李莞：“蜜斯，您先前更周太太說的那些話是甚麼意義？如果下次周太太帶著更多錢來見您，您真籌算幫周泰撈一條命嗎？”

周太太見狀心中大定。

“那敢情好，恰好我明天看到一本詞話，寫得很成心機，保舉給您看看。”

李莞把十錦包子掰開吃內裡的菜餡兒，感慨道：“因為我無聊啊，整日待著這小小的驛站裡，一點樂子都冇有。俞奉堯又不肯放我去濟南找顧大哥和臨之，史悅呢，小小年紀跟個悶葫蘆似的，我總不能每天跑去找薇薇玩兒吧。”

跟著他走近，一股異化著汗味的男人氣味飄進擷芳鼻尖，她趕緊彆開臉。

笑意就忍不住從周太太眼裡溢位來，她連聲道：“您喜好就好！您喜好就好！”

“白手套白狼也不是這麼輕易的。”李莞笑道，“我還甚麼都冇做，周泰就肯拿五萬兩出來，已經很不錯了。”

第二天上午，周太太又來了，比李莞料想了要快。

尋芳不解道：“那他不去求申國公，讓他太太來找您做甚麼？”

“哈哈哈，我求之不得。”李莞乾笑兩聲，，幽幽道，“就曉得讓荀禮來對付我，我不整出點大動靜，他這個大忙人哪有空理睬我。”

李莞微微的笑。

那人一斧子劈開一根木頭，扭頭看了她一眼，把那根柴劈完才慢騰騰走過來：“甚麼事？”

李莞看了她一眼，笑著把書拎起來抖了抖，書裡掉出幾張紙，輕飄飄地落到桌麵上。

尋芳和擷芳冷靜互換了一個眼神，忍不住掩著嘴笑起來。

*

擷芳眼睛一亮：“您有甚麼打算？”

“他倒是想找，可也要找獲得人才行啊。”李莞道，“現在這個時候，任何能夠成為那根拯救稻草的人，他都會緊緊抓住不放。他大抵是覺得我能在俞奉堯麵前說上話，以是來湊趣湊趣我，好讓我能在關頭時候幫他一把。不過他應當也在躊躇要不要把寶壓在我身上，不然就不會隻讓他老婆帶著戔戔五百兩黃金來見我了。”

送走了周太太，李莞回到房間裡對擷芳道：“把書給我。”

尋芳不由問道：“那您接下來籌算如何辦？找申國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