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很都雅啊，不像我的手肉嘟嘟的。”她把李莞的手舉起來，語帶戀慕道。

“你可想好了要養甚麼花？”李莞把裝蘋果的白瓷盤子朝她移了移。

西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種了十來株鳳仙花，遠遠的就瞥見大紅或桃紅的花朵，在陽光下素淨非常。

他不由發笑，莞兒一貫深居簡出，來往的最多就是通家之好的蜜斯，怎會重視接待他用甚麼樣的茶盅合適。

王曼卿叉了塊放進嘴裡，邊吃邊道：“還冇想好呢，我想到時候去看看再說。”

李莞湊疇昔看她的手，皮膚白嫩，修剪的整齊圓潤的指甲泛著淡粉色的瑩光。

“你傳聞過天洞窯嗎？”

“應當開了吧，我也冇重視。”她想起曼卿說過想用鳳仙花瓣介入甲，“要不去看看？”

“我就算了吧。”李莞有些躊躇，“我的手又瘦又白，染出來也欠都雅……”

李莞之前向來冇有重視過，不曉得這裡種了這麼多鳳仙花，還是聽王曼卿提起後，問了府裡的花主子曉得的。

王曼卿拉過她的手，骨節有些凸起，膚色白得透明，指甲上看不見甚麼赤色，但十指苗條纖細，摸起來柔嫩嫩滑，碧汪汪的翡翠手鐲卡在手腕上有種難言的精美感。

顧成昱固然已經對李府非常熟諳了，這倒是第一次進殘荷館，不由細心打量。

李知著摸了摸李莞的手，睜著大眼道：“姐姐的手真標緻！”說完想到王曼卿還在中間，立即補了句，“王姐姐的也都雅。”

“姐姐！”

這時李知著和顧成昱已經走到了他們麵前，她隻好斂了神采跟他們打號召。

“用這些花瓣就能染出都雅的指甲嗎？”李知著指著碗裡的鳳仙花問道。

小丫環一邊往碗裡加鹽，一邊答覆他的話：“是，把花瓣搗爛敷在指甲上，用葉子包好，過幾個時候拆掉，指甲上的色彩就染好了。如果想把色彩染深些也能夠隔一晚再拆。”

他固然意指倆人各有長處，但眼神卻瞟向李莞。

他喝了口茶，滿口暗香，是上好的碧螺春，不過茶味稍淡。

“你們家的鳳仙花開了嗎？我前兩天來看到有花苞了。”

“刷刷刷”大師的目光都轉向他，李莞也不例外。

顧成昱一向麵帶淺笑的聽他們嘰嘰咕咕，聞言心中微動，緩緩道：“夭夭妍色，纖纖素手，揹人不語向那邊，下階自折鳳仙釉。”

王曼卿曉得後，興高采烈的來找她，籌辦跟她一起去逛花市。

倆人手挽動手去了花圃。

她滿心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