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人,不管如何,本宮都是皇上的人,大人對本宮,當是知無不言纔對。”君臨勾唇一笑,“何況......何況本宮掌控著毒塚,也就是說,竹青身為毒塚的人,她的存亡,也是由本宮說了算。”
“哦?何人?”淩夜將奏摺清算好,便摟著君臨靠在椅背上安息。他彷彿有些累了,對君臨的話也冇有表示出太大的興趣。
“蘇大人,本宮想曉得的,是皇上對於趙氏一族的打算。”君臨死死的盯著蘇喚,一字一頓的說道。
“天還亮著便坐下了,不知不覺便到了早晨。”淩夜彷彿恰好批完一摞奏摺,便抬開端來,“你本日出宮如何樣?那對母女安排好了嗎?”
“嗯。她們這些天過得還不錯。”君臨點好燈便走到淩夜身邊,“我本日趕上了一小我。”
君臨也未幾說,任由他分開了遺夢苑。在肯定蘇喚已經走遠以後,君臨才又叫來丫頭添了些茶水。她看著蘇喚冇喝完的半碗茶水,嘴角不自發的勾起,看來淩夜還真冇有選錯人。蘇喚在趙府的所作所為,君臨也留意查探了一番,對於淩夜的打算,她能猜到幾分,隻是在細節上並不能完整清楚。方纔一問,隻是想肯定蘇喚此人是否真的可靠,詳細的打算還是等回宮再問問淩夜。
“你是在做私塾教書先生的時候碰到竹青的對吧?”君臨放下茶碗,便籌算進入正題了,“據本宮猜測,去私塾做講授先生,便是皇上派你潛入趙氏一族內部的第一步。”
蘇喚也放下茶碗,神情看起來嚴厲了些,“不錯,因著趙婷的堂弟就在那所私塾,下官便想著從他動手。隻是......”
從毒塚出來,君臨並不急著回宮,而是在禦花圃逛了逛。她記得趙氏一族中,後宮裡也有一名,便是太常少卿趙通的女兒趙怡文了。但這位趙寶林卻和君臨並無甚來往,隻是君臨位分晉升之時,按著後宮的端方隨眾妃嬪一起來拜過幾次。她倒是個循分的,也不像顏璃韻一樣,經常鬨騰些費事事來。隻不過,在初入宮時被淩夜召幸過一次以後,便冇有再晉升,乃至連淩夜也冇見過幾麵。
蘇喚猛地抬開端,眼中的警戒和防備又重新堆積起來,“恕下官在理,此事若非皇上親身應允,不然無可奉告。”
“蘇大孃的兒子,竹青的愛人,蘇喚。”君臨見淩夜的反應冇有達到她想要的結果,便又加上一句,“也是你安排潛入趙氏一族的蘇大人。”
“貴妃娘娘故意了。”蘇喚聽了君臨的話,又向內裡瞧了瞧,才稍稍放下心來。
君臨在回君臨殿之前,先去毒塚裡繞了一圈,藉著觀察練習進度,悄悄的向其彆人探聽了一下竹青的去處。公然如她所料,竹青隻在她來毒塚帶人一起出宮的時候出去過,待她分開後不到半晌,便又返來了。君臨便知,定是淩夜不肯讓她發覺蘇喚的實在身份,但這是為何?按理說,朝中之事,淩夜都會和她說道,既是事關奧妙,也起碼會提上那麼一兩句。但此事,她從未聽淩夜提及過,乃至他彷彿在決計坦白此事。
“如許暗淡,怎的不讓人多點幾盞燈呢?”君臨走近偏殿,一邊將四周的燈都點起,一邊和淩夜搭話。
“看來蘇大人還是不太適應這處所。”君臨捧起茶碗抿了一口,“遺夢苑是專為朝中官員和都城叫得上名號的人辦的玩樂場合,固然看起來魚龍稠濁,倒是能密查到各種有效動靜的好處所。這裡位於院內最裡層,從內裡看底子發明不了這個房間,算是個好說話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