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是蓉蓉吧。”老太太客氣道。
“那不一樣,我想去親身選。”她話題騰躍很快,有些遊移道:“我總感覺表哥有些不太一樣了。但是又說不上來那裡不一樣。”
老太太看看外頭天氣,七月的天恰是熱的時候,“等你姑母到了,再出去不遲,你向來不耐熱,再說了你姑母也不是外人,不會挑你的理的。”
老太太內心一酸:“好好,我們寶珠長大了,這麼靈巧。”
換好寢衣,兩人並排趴在床上,乾了頭髮挽起來。嶽慧書舒暢的感喟一聲:“還是你這裡舒暢。甚麼時候我們去你的胭脂雪看看。”
嶽慧書哭喪著臉,支支吾吾道:“祖母,這,這,我們認罰。”
嶽佩蘭悲傷道:“這孩子病了好久。”
嶽慧欣神采通紅,吃緊道:“姑母,母親。”
為首的少年麵龐漂亮,舉止高雅,眼神沉寂幽深,恭敬的施禮:“外祖母。軒兒不孝,這纔來看您。”
“你說表哥這會冇了父親,該多悲傷呐。”她憂心忡忡道。
“不是,我記得表哥三年前來的時候笑的可都雅了,今兒固然也在笑,但是我就是覺的不一樣。”嶽慧書振振有詞。
“想,可想我們書姐兒了。”嶽佩蘭將重視力轉移到小輩身上,一一過問幾句,奉上見麵禮,有些感慨道:“一轉眼,這孩子們都大了。欣姐兒都是要及笄的年紀了。大嫂可看好人家了?”
林靜姝看著最後一個半低著頭的女孩,比陳寶珠大上一些,看來這位就是陳家獨一的庶女了。她上前一步,施禮後,輕聲道:“給外祖母存候。”
老太太笑眯眯的看著兩人打眉眼官司,說道:“恩,你們兩是個有孝心的。方纔已經得了信,你姑姑她們再有一炷香的時候就到了。”
母女倆抱在一起,美婦人輕柔道:“母親,我可想您了。”
“悲傷天然是悲傷,隻是還不得過下去,幸虧他已經十五歲了,也算是長成了。”林靜姝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