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動氣,中間的琉璃趕快上前安撫她道:“郡主不要動了真氣,要謹慎腹中胎兒。”
阿歡現在是真的震驚了。
她的語氣也儘是仇恨,阿歡的確一頭霧水,她壓根兒就不曉得桂香說的是甚麼。一種本能的反應,讓她乞助似的看向廣陵郡主。
“問心無愧?”桂香聲音驀地鋒利起來,“她死在你的麵前,你怎能說是問心無愧?!”
聽到廣陵郡主的話,桂香“咯咯”笑了起來。她滿臉汙垢,笑容非常可怖:“郡主不必擔憂,我本來也冇想讓女人如何樣。”她轉向阿歡,“女人,你對我的確不錯,以是我也冇下狠手啊,我不過是在車壁上塗了點藥罷了。”
桂香不作聲,廣陵郡主接著道:“你姐姐當初鐘情盧襄,這個你曉得罷?”
不過她同廣陵郡主暗鬥了一段光陰,不好開口直接問,唯有去問桂香:“我不曉得甚麼?你說清楚啊!”
阿歡一愣:隻塗了點藥?那馬車出事是誰做的?
桂香收了笑容,微微抬起眼睛,緊緊盯住阿歡。
但是為時已晚,跟著接連兩聲“咚”的響起,桂香和阿歡的頭,一個狠狠地撞在屏風之上,一個重重地磕在了空中上!
桂香像是吃了一驚:“可貴郡主還記得奴婢的姐姐啊。”
而與她分歧的是,廣陵郡主並未一臉茫然,反倒是蹙眉思考的模樣。
“合歡?!”像是一道光劃過腦海,廣陵郡主腦中的那條線被連了起來,她聲音有些顫抖,“你……是不是有個姐姐叫合香?”
阿歡一怔:她這話甚麼意義?她曉得些甚麼?
她看著桂香,滿臉挖苦:“想來在最後的時候,你說你因馳名字重了女人的,要改成桂香,就有了為你姐姐討公道的設法罷?”
而伏在阿歡身邊的廣陵郡主,眼淚早已奪眶而出。她連聲呼喊阿歡的名字,對方卻毫無反應。她把手指放在阿歡的鼻翼處,摸著另有一絲微小的氣味,才稍稍放心,擦了擦淚,對琉璃道:“還不快去請大夫來!”
她看著桂香一臉不成置信的模樣,沉聲道:“你當初年紀小,並不曉得當初的這一樁公案……不過厥後你爹和娘送你入國公府,我看在你家已經揭不開鍋的份上才留了你!因著你春秋與阿歡相仿,撥你去漱玉洲服侍。厥後我看你的確比你姐姐循分,也容著你做到了一等丫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