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他說的是真相,廣陵郡主一時沉默。
“我曉得。”權玉瓏揚著小臉衝她一笑,眼眸中彷彿有瑩潤的光,“我們自幼瞭解,這十幾年的友情,我會不曉得你是甚麼樣的人麼?”她深吸一口氣,“我曉得你是為我好的,隻是……我隻是不甘心。”
廣陵郡主一時語塞。好久以後才冷哼一聲說:“你堂堂國公府金尊玉貴的女人,為何偏要去那偏僻之地?顧家人自作孽,憑甚麼讓我女兒放下身份去乞降?”
阿歡點了點頭。
但是……她看著權玉瓏刹時黯然的小臉,不由得思忖:“是不是我方纔的話說的太重了?”她有些惴惴不安地開口道:“玉瓏,我不是……”
她的勁兒並不大,陸紹明也冇掙紮,倒是順勢把人拉近了本身的懷裡:“本身的女兒,你莫非不曉得她是甚麼性子麼?我如果不安排,莫非任由她隻帶幾小我就偷偷摸摸地上路?”
“好啦。”權玉瓏揉了揉阿歡的臉,“你也彆不高興啦,今晚好好安息,明天我就不來送你了,祝你一起順風罷!”
當曉得陸紹明所說“平邑侯的公子”恰是鐘晚時,阿歡就預感到了現在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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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也快十三了,聽玉瓏姐說,她的三個哥哥在我這個年紀,都進虎帳好幾年了!我還整天待在京中無所事事,像甚麼模樣!在說了,此次對我而言也算一場曆練,我正想四周逛逛,見見世麵呢。”
阿歡笑了笑:“娘,莫非我待在都城,就無人看我的笑話了麼?”
廣陵郡主可貴地犯了軸勁兒,阿歡有些頭疼:“畢竟顧家被貶謫也算因我而起,我不去誰去?”
以是她纔有瞭如許的決定。
對於她的包管,阿歡隻答覆了兩個字,“嗬嗬。”
“並不是乞降。”阿歡耐著性子解釋,“娘,此次去永安,我並不是要低聲下氣地去賠罪,而是去確認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