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但是嫣兒mm?”
“你可真是小我精。”長寧白了她一眼, “皇兄前些日子去了邊城,父皇說本日也就該返來了,皇兄最喜禦花圃裡的白玉蘭,也許我們在這能先一步見到他。”
鵝黃色翠雲攏煙宮裙,青紗裹腰,鬢髮低垂斜插一支碧玉雙蝶釵,流珠繞肩。站在殿門口的沁歆看著走出的女子眼神有些恍忽,那般清雅的神韻,是有多少年冇再見過了,但畢竟還是安靜下來,隻微淺笑著:“娘娘一向盼著再見公主,一大早的喚奴婢前來相邀,因著昨日未曾有機遇,但內心想著公主故本日有些孔殷了。”
“嫣兒見過君燁表哥。”錦嫣屈身福禮,或許皇後孃孃的一雙後代與那大皇子並不是一起人,更何況顧長寧喜好的人本身也是應當接管的。
“嫣兒見過皇後姨母,本日纔來拜見還望姨母不要指責。”錦嫣立即屈膝福禮。
“姨母如何了,是嫣兒惹您不歡暢了嗎?”那美婦人抿唇皺眉,惹得跟前的女子也慌亂起來。
人已遠走,顧君燁帶笑的眸子彷彿還隱在一片白玉蘭後,流連不返。錦嫣隻道此次來祁國事來錯了,這祁國的皇子是一個比一個不堪,幸得身邊這個一臉明麗的公主,讓內心暖意融融。
本是花開時節,然麵前的姹紫嫣紅實在讓人精力一振。九曲迴廊,奇花甚多,逛逛停停,“可貴見到如此標緻的白玉蘭,瑩潔清麗,恍疑冰雪。”
長寧輕脆的笑聲響起時,細心品花的人昂首纔看到阿誰嬌麗的女子站在遠處拍動手衝她笑。青衣指了指錦嫣的頭,後知後覺的人兒伸手從髮髻裡拿下來一朵開得光輝的花朵,冒充嗔怒,追著前麵的女子要討回公道。
長寧拉著錦嫣在禦花圃裡賞遍群芳,當錦嫣已能清楚地曉得禦花圃中心的夕月亭南角有一株開綠花的牡丹,伏波湖邊的第五棵榕樹第三個枝丫上有一個鳥巢時,坐在夕月亭裡的石凳上搖著一把綾絹扇說甚麼也不走了。
午膳是在棲鳳宮裡用的,三人同桌彷彿母女,顧長寧比錦嫣大了不到兩歲,心機活潑,兩人非常投緣,一頓飯吃下來倒很暢歡。隻一旁看著二人談笑晏晏的皇後孃娘麵對一桌珍羞卻無半點胃口,眼眸不時望向那張稚嫩清麗的臉頰墮入深思,沁歆站在一旁布膳把統統看在眼底,也隻得一陣唏噓。
錦嫣輕聲安撫道:“姨母竟胡說了,明顯是個風華正茂的美人麼,若出了這皇宮,看哪個不是說我們像姐妹。”
《涑水家儀》裡說過,女子要謙恭謹慎,手內心的扇柄被死死的握著,不與他言語。
“喜鸞,去端些果釀來。”
“棲鳳宮差人來請公主疇昔,那嬤嬤聽聞公主起得遲了便冇讓奴婢喚醒公主隻在殿外候著。”紅袖捧著衣物走進閣房。
“長寧但是冤枉皇兄了,邊城好玩的物什頗多我帶回了很多,待我先去處父皇和母後存候,你們先去我宮裡坐著,馗遠自會好好接待。”顧君燁拍了拍沾了風塵的衣衫,丹鳳眼裡的笑意狂放不羈。
一陣輕風拂過鼻翼,收斂了怒容的錦嫣才重視到不遠處的阿誰玄衣少年如墨的長髮隨風飛揚,用來束髮的竟是一支帝王綠的翡翠簪,簪頭似一片滴水的竹葉,又似青雲環繞。內心一陣可惜,真是可惜了一件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