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敲打，也是警告。

小長安嚇得渾身一抖，扯著稚嫩的小嗓子哭了起來。

想害她？

她清澈的眸光掃遍大殿，俄然眼睛亮了起來，指著皇後的身後欣喜道：“香雪！香雪不是在這兒嗎？！”

隻要承認香雪見過的最後一小我是她，就夠了！

鳳青梧不想讓她氣太後，甩手氣哼哼隧道：“我纔不想理老巫婆，你快放開我！寶寶都被你嚇壞了！”

辯論，就是承認裝傻，是欺君大罪！

抱屈而死，怨氣化成血淚。

“香，香雪？”

朗朗乾坤，皇後渾身發冷，節製不住地抖了起來。

被質疑，鳳青梧氣鼓鼓地舉高了聲音：“有、有淚痣，穿戴粉色裙子……她，她如何在哭呀？”

氣得渾身發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狠狠拽了一下：“恭親王妃，你好大的膽量！膽敢鄙視皇族，你該當何罪！？”

歪歪頭，她滿臉天真蒼茫，舔了舔唇瓣：“雪，香香……好吃的？本王妃要吃！”

聞言，太後的神采突然一沉，厲聲道：“慎言！恭親王妃脾氣跳脫，你拿這些端方壓她做甚麼？”

她倏然想起，每次帶香雪出行，香雪最常站的位置就是鳳青梧指的處所。

“有，有啊！香雪在！”

強忍不耐，皇後眯了眯眼，指導道：“瓜子臉，眼角有淚痣的宮女……本日在你房門口等著服侍，王妃叫她去哪兒了？是不是派她去見甚麼人了？”

繼而嚴肅地瞥了一眼皇後：“王妃脾氣純稚，皇後有話好好說。”

“不是吃的，是本宮的貼身大宮女！”

“老巫婆聲音刺耳，長得醜，我們不看她哦！”

“寶寶不哭，寶寶不怕！”

她滿臉蒼茫，像是真的不懂，咬了咬指甲：“她的眼淚如何是紅的呀？她，她是仙女嗎？”

鳳青梧委曲地抱著小長安，臉頰貼在肉嘟嘟的小麵龐上：“寶寶乖哦，一會兒看花花。”

她神采青白，腿下一軟，直接顛仆在地：“不！不關本宮的事！不要來找本宮！你走，你走！”

“哇……”

莫非，莫非說……

目光所及之處，一片空空蕩蕩，隻要光影交叉。

小長安很靈巧，待在讓他放心的度量裡，就乖乖地抿著唇瞪大了烏溜溜的眼睛。

彷彿在悄悄察看這個天下。

被罵最在乎的麵貌，皇後神采有一刹時的扭曲。

細嫩的指節，把玩著太後腰間垂落的流蘇，鳳青梧頭也不抬，一聲不吭。

她垂眸，鴉羽般的長睫落下，遮住滿眼清冷的聰敏光芒。

“本王妃纔沒有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