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青歌按捺不住，強忍住心中的驚駭，膝行上前兩步，叩首哭道：“臣女不過是跟恭親王妃打個號召，恭親王妃就翻臉脫手……”

天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辨喜怒隧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恭親王妃既然脫手，身為臣子，莫非不該受著？”

“鳳夫人的這個答覆倒是風趣。”

沈芸咬緊了牙關，額頭貼在冰冷的空中上，一字一頓道：“但是這雷霆和雨露，都該是陛降落下。恭親王妃固然也是皇族，畢竟跟陛下君臣有彆。臣婦的相公儘忠的是陛下，臣婦天然也是忠於陛下。”

沈芸的神采刹時慘白，恭敬叩首道：“皇後孃娘恕罪，是臣婦教誨不周……”

恭親王隻是天子的弟弟，不是天子本人。

對於養尊處優的她來講，已經是非常嚴峻的獎懲。

鳳青歌有些按捺不住，忍不住低低地喊了一聲，張嘴還要說話。

“多謝陛下讚譽，臣婦愧不敢當。”

“陛下，臣女不平！”

避重就輕，對她們母女衝犯鳳青梧的事情輕描淡寫，卻對著鳳青梧脫手的事情幾次誇大。

在天子麵前扯謊，但是欺君大罪。

“好大的膽量！”

在他逼人的氣勢下，沈芸的身材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神采微微發白。

鳳青歌在家中受寵慣了，聽到這獎懲顧不上驚駭，猛地昂首道：“清楚是恭親王妃脫手，臣女和孃親為了遁藏自保，纔不得不喧鬨宮廷。憑甚麼隻懲罰臣女和孃親？”

天子的腔調四平八穩，淡聲道：“安然，你說，遵循宮規，該如何懲罰？”

她總感覺，她的答覆不但乾係到明天這件事情的處理成果，能夠還乾係著更多的東西……

就在這時，皇後孃娘身邊嬤嬤收回一聲暴喝。

鳳青歌今後又要如何嫁人？

眼底生出幾分野心，鳳青歌握緊了拳頭，神采猙獰。

沈芸用力地叩首，心下偷偷地鬆了口氣。

鳳青歌的心中有些不甘，看著她這副盜汗淋漓的模樣，卻不敢多言，滿眼痛恨地咬唇跪在原地。

言外之意，他們一家忠心的主子都是天子，天子要他們生他們生，要他們死他們死。

見這一對母女不如何爭氣的模樣，皇後的心頭升上幾分煩亂，擺手道：“恭親王妃，還不答話？”

鳳青梧不但麵見天子冇有施禮，語氣非常不客氣，對上皇後更是張口就罵，還不見天子指責！

皇後的眼底湧上幾分不耐，冷聲道：“你在殿外為甚麼要打丞相夫人和鳳二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