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錚錚的刀劍撞擊聲起彼伏地響起，又有幾把長刀墜落在地，中間還伴著幾聲淒厲的慘叫聲。

本來如此，本來如此！

話語間，四周其他看熱烈的人躲得也更遠了，皆是大驚失容。

徐老爺已經完整把他之前說馬匪臉上都蒙著臉給忘了，隻想出心頭的那口惡氣。

班頭勾了勾唇，冷聲又道：“還不拿人！”

他的話冇說完，就感受脖子上一涼，一把短刃抵在了他的咽喉處。

班頭和徐老爺彷彿被劈麵打了一巴掌似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隻感覺四周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在身上，如芒在背。

“這批馬都是我......家馬場的人從晉州山地抓來的野馬，徐老爺，你非要冒充西北馬，這不是自打嘴巴嗎？！”

“為了明天的馬市，我特地讓人把這批馬從馬場趕來此處，誰曉得昨天下午在路上就碰到了一夥蒙麵的馬匪，個個都手持長刀凶器。我家馬場的人固然奮力抵當，可那裡打得過這些逃亡之徒，他們不但劫走了馬，還重傷了我家馬場的人......”

班頭已經完整換了一張臉，神采陰沉得將近滴出水來。

灰衣青年朝椅子上的青衣少年看去，見他點頭，細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嘴角撇了撇，挖苦地說道：“婦人之仁。”

“噗！”

張乾和灰衣青年等人眉頭緊皺，麵沉如水，射向端木緋的目光如箭普通淩厲。

那高壯的衙差慘叫一聲，手裡的長刀脫手而出，飛了出去，然後“咣噹”一聲，掉落在地。

短短幾息間，四周就變得更空曠了，很有幾分秋風掃落般的冷落。

青衣少年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即便是端木緋這類對於相馬隻是紙上談兵的人也曉得想要馴化一群野馬群是很不輕易的。

“是嗎？”端木緋漫不經心腸把玩著腰側玉佩上的流蘇，笑盈盈地看著那徐老爺又問道，“你家馬場的馬所打的馬蹄鐵都有你家的印記？”

周遭的氛圍更加凝重莊嚴。

徐老爺神采一僵，彷彿覆蓋了一層陰雲般，眼底渾濁暗淡。

這......這......這的確比戲本子還出色！

中間圍觀的人冇想到這幾個看著穿著富麗的公子女人竟然敢對官兵兵刃相對，另有這夥馬商也是，竟然敢拔刀，看客們又驚又疑又怕，很多人都悔怨本身是不是站得太前麵了。

端木緋笑眯眯地說道：“攸表哥，靠你了！”歸正天塌下來，有比她高的人撐著。

端木緋抬手指向了馬圈裡的馬群道：“徐老爺，你方纔說馬匪持刀凶悍非常，還重傷了數人，既然打得這般驚心動魄，為甚麼這些馬的身上都冇有一點傷痕呢？”

“......”涵星目瞪口呆地看著徐老爺在那邊胡說八道，心跳砰砰加快，眸子更亮了。

並且，等縣衙那邊聞訊來了更多衙差，這群人十有**還是討不了好，而他們隻是看個熱烈，可不想被當作這些人的朋友啊！

端木緋隨便地背了幾句馬經，然後抬手指著此中一匹看著不起眼的棕馬，“最首要的是，野馬不似家馬，野馬群中必定有頭馬，其他馬都以頭馬馬首是瞻。這匹身材棕色、脖子有一圈白的馬應當是馬群的頭馬吧。”

“本來如此。”

“你......你......你們。”班頭惡狠狠地瞪著青衣少年以及端木緋幾人，隻覺一口氣梗在胸口，神采更丟臉了，脖頸間的青筋時隱時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