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祐景與江寧妃那但是血濃於水的母子,慕祐景都能說殺就殺,更何況皇後與他不過是名分上的母子,一旦有了好處糾葛,皇後必定會是最早被捨棄的。
“外祖父說得是。”慕祐景神采稍緩,長舒了一口氣,但緊接著又憂心起來,“不過……外祖父,如果岑隱禁止皇後孃娘把本宮記在名下如何辦?”
“與其如許,還不如老誠懇實地保持近況,不管將來哪個皇子即位,皇後都是名正言順的太後,何必呢!”端木憲在自家孫女跟前,說話是一點也不藏著掖著,一針見血。
端木憲淺啜了一口熱茶,淡聲道:“這齣戲纔剛開端唱呢,接下來另有的熱烈……”
“殿下,您細心想想,皇上他還不是揹著逼宮篡位的惡名,但是皇上就是皇上,如何也不會是以讓他退位的!隻要來日殿下登上皇位,不管現在有甚麼閒言碎語,也都也不是甚麼事了。”
“隻要皇後孃娘同意,殿下您也情願,你情我願,除了皇上以外,外人又有甚麼資格反對!”
為了皇位,三皇子還真是心狠手辣啊!
本來,他能夠藉著這件事認在皇後膝下,皇後能夠得她想要的賢名,而他也能獲得外界的憐憫,一石二鳥。
等等!!下次?!
“並且,現在也不是完整冇有好處的,起碼殿下不消被關在宮裡了,我們今後行事也能更加便當。”
端木憲隨口“哦”了一聲,動了動眉梢。
那件大氅,讓他很不安……
這話一出,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從朝堂到京中各府,皆是一片嘩然。
三皇子作為江寧妃之子,那就是受害者。
“比賽最後輸了。”端木緋煩惱地噘了噘小嘴,小臉皺在一起,“如果阿炎在,我們玩甚麼都不會輸的。”
有人說,三皇子為了皇位不吝弑母,凶險暴虐,冷血無情,品德實在卑鄙。
這些人真真冇事謀事!
先張望著吧,不焦急,這局棋才方纔開盤罷了。
養心殿內,除了禮親王和皇後外,天子的幾個叔父與庶弟也都來了,一眾宗室親王齊聚一堂。
端木憲看著這一雙嬌花似的孫女,內心悄悄欣喜,還是自家人費事,都曉得穩定折騰給家裡添費事。
有人說,最毒婦民氣,天子俄然病重,說不定也和皇後有關。
端木緋的眸子熠熠生輝,手上投桃報李地給端木紜剝起香榧來。
端木緋有問必答:“涵星表姐和興王世子他們約了下次一起去冬獵,岑公子也去。”
當天,端木憲回府後,對著端木紜和端木緋好一通感慨:
皇後眼神陰鷙地盯著禮親王,攥緊了手裡的帕子,她還想說甚麼,禮親王已經霍地站起家來,隨便地拱了拱手道:“皇後孃娘,邇來天寒,本王足痹複發,就先辭職了。”
皇後早就料想過禮親王能夠有的各種反應,立即就辯駁道:“禮親王此言差矣,這是皇家的家事,又不是朝堂政事,何必由內閣過問。”
“殿下,成大事者不拘不節。”江德深又給慕祐景添了酒,好聲好氣地欣喜道,“即便現在被人在背後議論幾聲又如何樣?!”
接下來,這齣戲應當很快就會有下回分化了!
皇後當然曉得禮親王是在藉口推托,但是禮親王畢竟是天子的皇叔,是宗令,便是皇後,也要給他幾分顏麵的。
在這些“故意人”的鞭策下,禮親王畢竟還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