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芸眼角微斜,見張氏也在,目光向她小腹處掃了一眼,道,“你家蜜斯呢?”
春泥如何會讓她進屋,身子輕巧一閃,又攔在了跟兒前,“三蜜斯,蜜斯睡覺最恨人家吵了,你他日再來。”
裡屋裡,魏氏的聲音,有氣有力的傳出來,“看門的婆子都審過了?”
“三蜜斯,蜜斯見怪下來,奴婢可不好交差。”
月娘,春泥等人跪倒在地,一個個咬牙不語。
六妹啊六妹,你到底在那裡啊!
吳雁玲淡淡一笑,道:“那些個話本子裡,才子才子都今後花圃幽會,趁著夜深人靜,翻了牆私奔出府。我想,六妹到底是顧家的女兒,定不會做出如許的醜事來。”
趙華陽見這幾人還是不肯張嘴,一摔袖子,直起家子咬牙道:“再不說,板子服侍。”
葉青,葉紫姐妹何時受過這類氣,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被月娘一個眼神止住。
“說,你家主子到那裡去了?”
趙華陽聽了,內心當下明白過來。這事兒如果鬨大了,那瘋子與蔣府的婚事,天然也就成不了。
春泥急了,不顧尊卑的拉住三蜜斯的胳膊,想要把人攔住。
春泥和月娘心中哀號一聲,想再攔著時,被三蜜斯,四蜜斯身邊的丫環婆子團團圍住。
“既如此,我便歸去了,好生照顧你家蜜斯的身子。”
一聲厲喝,顧老爺反動手,神采烏青的走出去,顧鬆濤苦著一張臉,跟在他的身後。
春泥一個踉蹌,被推倒在地。她顧不得痛,一咕嚕爬起來,又攔在跟前,恨恨道:“三蜜斯,你如何推人啊。”
顧青芸嘲笑,“雖說太太開恩,不需六妹晨昏定省,卻也不能如此怠懶。四妹,你可得好好經驗經驗六妹。”
此言一出,顧青芷心頭大怒。
“莫非甚麼?”顧青芸沉不住氣。
吳雁玲放下茶盅慢幽幽道:“這事兒真真奇了,昨兒傍晚,女兒還看到六妹在園子裡漫步呢,怎的一夜之間,就冇了蹤跡了呢?莫非……”
顧硯啟一聽,是這個理兒,大手一揮道:“來人,把六蜜斯的屋子給我裡裡外外翻個遍,一處角落都不成拉下。”
邊上的顧青蓮也看不下去,她們兩個美意來瞧瞧六妹,成果竟連門都不給進。
私奔兩字一出口,便得月娘等人的神采變了幾變。春泥肝火中燒,又氣又急,腦筋一熱,就想把話都點明。
顧青芸本來冇有甚麼,被春泥如許三翻四次攔住,生出幾分火氣來。
說罷,她臉一沉,氣勢實足的衝了出來。
顧府總管拎著衣角,滿臉驚色的跑出去。
張氏四個月身孕掩在衣裙下,走到院裡,就見月娘笑著迎上來。
就在這時,周氏和管氏婆媳急倉促的走進堂屋,兩人臉上非常丟臉。
顧青芸想也不想,便道:“我就不信了,擺佈都是顧家的狗,還敢反了天不成。我倒要找六妹好好論道論道。”
“啊……”顧硯啟神采刹時慘白,身子搖搖欲墜。
春泥笑道:“我家蜜斯還未起家。”
顧青芸衝進裡屋,隻見床上的錦被疊的整整齊齊,那裡有顧青莞的身影。她愣了愣神,腦海裡一片空缺。
顧青芸大怒,甩起手照著春泥的臉便是一記巴掌,“作死的小賤人,連個尊卑高低都冇有了,竟然敢跟主子動起手了,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