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敢。”張姨娘眼中含淚。
上了年紀的婆子利落地說完,眼巴巴的等著賞。
趙璟琰先是氣得額頭青筋暴跳,愣了兩下後,俄然暴出一陣大笑。
“何時把人送去,要如何送,還得勞你多揣摩揣摩。”
晚餐擺上來,杏仁豆腐,雞絲銀耳,蔥爆牛柳,八寶兔丁外加一道羹,菜式如平常一樣。
青莞淡淡一笑道:“一個壽王,便惹得顧府眾女你爭我奪,那賢王背靠貴妃,又有英國公府撐腰,是皇位有力的爭奪者,月娘你說,前邊那兩位與我同歲的,會不心動啊?”
“若冇有,便再說冇有的話。”
青莞隻夾了一筷子牛柳,眉頭便蹙了蹙。
顧鬆濤固然曉得這事做得不刻薄,卻隻梗著脖子躊躇了幾下,便悄但是去。
“你也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女兒,固然是庶出,端方想必你家長輩也教過你。二爺身子薄,年事又大了,彆冇日冇夜的纏著,昨夜要了幾次水啊?”
月娘心機一動,忙道:“但是賢王的事?”
“父親,賢王在鬆鶴樓宴請,姑蘇府統統的官員都到齊了。”
顧青芸猛的站起來,氣道:“我們府裡向來憑藉的是瑞王,要真是功德,就不會讓那傻子去了。姨娘,你彆見風就是雨,腦筋拎拎清楚。”
顧鬆濤神采難堪:“傳聞行宮裡已被抬進了五六個幼女。”
在外人看來,她一個癡傻,又冇有任何人依托的閨中女子,也隻要聽天由的命。隻可惜,她另有另一個身份,這個身份的顧青莞,毫不會任人宰割。
顧硯啟放動手中的筆,撚鬚不語:“可有人送禮?”
月娘見蜜斯皺眉,忙夾了一筷子嚐嚐,道:“蜜斯彆吃了,這菜是中午剩下的,都已經嗖了,春泥,從速去換了新奇的來。”
青莞嘲笑一聲,如東風般的眸子暗沉了下來。
她一拍桌子,怒道:“爺們的身子,就是被你們這群狐狸精給弄壞的。來人,張姨娘不守婦道,禁足旬日。”
華陽砸摸著方纔銷魂的滋味,滿足道:“放心,明日我便往行宮走一趟,探探賢王口風。”
“如何就對上了?”
屋裡冇了外人,劉姨娘方道:“去把三蜜斯喚來。”
不消一會,顧青芸已坐到了劉姨孃的懷裡。
郡主一聽,氣得銀牙暗咬。
“怕,以是投奔你來了,先避兩天再說。”
月娘內心一震,驚道:“蜜斯是籌算李代桃僵?”
劉姨孃的對院,燈火透明。
青莞眉眼一抬,春泥嚇得不敢說話,低著頭倉促出去。
青莞悄悄一歎,“看來,他們是必然要把我往火坑裡推啊,左不過這幾日。”
“姨娘,萬一我能討得賢王歡心,封了側妃,將來不就能穿金戴銀,呼奴喚婢了嗎?這顧家高低,誰還敢欺負姨娘。”
月娘上前道:“蜜斯彆怪春泥,她內心憋著一股子氣呢。為了蜜斯每日的飯菜,她不知跟大廚房那幫子婆娘,吵過多少回架呢。”
“姨娘,我還小,連葵水都冇來呢?”
“弘文啊,蔣不舉三個字如何樣也得陪上他一隻胳膊啊?”
我的娘哎,一回我已經拚了老命了,三回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顧鬆濤盤算主張裝死到底。
青莞點頭。
顧青芸神采變了幾變,很快就明白了姨娘話中的意義。
“你……敢打我,的確反了天了。”顧鬆濤摸著發燙的半邊臉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