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方冇有理睬身後的喧嘩,由大掌櫃領著直接進了二樓的一間雅間。
“大少爺這是要透過我們給仆人傳話呀,祥昌閣,可不就是指祥昌園嗎,都是城主專屬的,現在他這個板上釘釘的城主尚且冇有要求進入祥昌閣,但是恰好有人兼併著祥昌園,你說,是誰不知輕重?”
大掌櫃躬著身子施禮道:“老奴見過大少爺。”
這般溜鬚拍馬的話,聽聽也就算了,誰都不會當真,遊方擺了擺手,道:“好了,也都這個點兒了,我來這裡是用飯來的。”
遊方臉上帶著平和的笑容,伸手虛扶了一把,道:“掌櫃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眼力,多年未見,還能一眼認出我來。”
“是老奴忽視,大少爺另有幾位高朋樓上請,樓上雅間正空著呢。”
如同印刻在光陰裡的那縷銀粉,陽光下愈顯得熠熠生輝,無時無刻不在向人彰顯著其間仆人的權勢。 模糊還記得昔日的富強,今時亦不減分毫。
“是,大少爺請,幾位高朋請。”
四海樓!
“你公然是曉得的。”秦陽神采慘白如紙,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不竭從額頭排泄,聚成汗水順著臉頰濕透了鬢,他想要爬起來,但是從心口處分散滿身的那可怖的玄色霧氣,似憑藉在大樹上的藤蔓般,將其統統的力量都轉化為徹骨的疼痛,咬著牙說出了一句話,便連出一點呻#吟的力量都冇了。
遊方的笑意更濃了,而在他身前,不管是之前站著的秦洪瑞和秦寧,還是坐著的秦陽,現在都癱軟地倒在地上。
“難不成大少爺是要請仆人脫手幫手對於大爺?”
“三位都是從上京道而來,遊方心中有一迷惑,想要就教一二。”目光順著此中一隻劃子跟著流水飄向東方,遊方說道。
打走了陪侍的遊祥,雅間當中便僅剩下流方與秦家三人,遊方推開了靠河岸的窗戶,入眼便是東流的金淑河,此時恰是中午,船伕躲在數裡外的渡口安息,河麵上隻看到幾葉扁舟,似是有氣有力的落葉,跟著水流飄著。
“罷了,我尚未擔當城主之位,這祥昌閣是城主公用的,現在出來,倒顯得我不知輕重了,就安排一間靠金淑河的雅間吧。”
遊方恍若未覺,轉過身,低低笑道:“我的母親恰好也是姓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