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聽了妙錦之言,持續擺設削廢燕王朱棣的同時,對寧王朱權也設置了防備,他下詔命遼王朱植、寧王朱權入南京,以節製遼、寧二王。
本來,早在朱允炆方纔即位之時,燕王府長史葛誠奉朱棣之令赴南京奏事。朱允炆見是燕王府中的長史,便用心對其禮遇有加,欲打動葛誠,以便刺探燕王府中密事,葛誠跪倒在地,朱允炆趕快走上前去,扶起葛誠,說道:“葛長史一起馳驅,實在辛苦,快請坐。”因而朱允炆將葛誠拉到座椅邊,葛誠天然受寵若驚,戰戰兢兢坐在了座椅上,朱允炆遞給葛誠一杯茶,隨即在葛誠身邊坐下,說道:“葛長史自北平趕來,車馬勞累,這杯茶當為葛長史拂塵洗塵。”葛誠接過茶,起家欲伸謝皇恩,朱允炆忙將葛誠按坐在坐椅上,“葛長史不必多禮,四皇叔乃是朕的親叔父,你多年奉養四皇叔乃是有功之臣,還擔不起這一杯禦茶?”朱允炆說完順手扯下本身腰間的玉佩遞給葛誠,笑著說道:“平常之物,無不敷以彰顯葛長史的功績,這玉佩朕隨身照顧多年,本日贈與葛長史了。”天子萬金之軀,卻如此禮遇本身,葛誠公然感激涕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陛下恕罪,罪臣葛誠有密事相報。”“葛長史何故自稱罪臣?有何事相報?起來回話。”葛誠並未起家,仍舊跪在地上,說道:“燕王殿下早有反心,隻是顧及燕王府的安危不敢輕舉妄動。燕王殿下常與慶壽寺方丈道衍和尚府中密談,聽聞那道衍和尚初見燕王之時,便說要送燕王一頂‘白帽子’戴,這‘王’字之上,戴上一頂‘白’字之帽,陛下細細考慮。”朱允炆拍案而起,“大膽和尚,竟敢誹謗我皇家嫡親。”葛誠跪走上前,“陛下,燕王若無此意,何故常與其密談?”朱允炆從速詰問:“燕王此時可有起兵之資?兵器、甲冑、糧草都藏在那邊?”“此事臣尚且不知,可臣既沐皇恩,便甘心萬死以報陛下。待臣回到燕王府,便細細察看府中動靜,將府中密事飛鴿傳書至陛下。”朱允炆扶起葛誠,“葛長史真乃忠臣,不過葛長史此去定然萬分艱險。”“能為陛下儘忠乃是臣之所幸。陛下仁愛慈柔,定能做千古明君,若能助陛下削除燕藩,肅除奸佞,臣即使百死又何妨?”朱允炆聽了此話,趕快叮嚀道:“袁公公,賞葛長史金綺衣一件。”葛誠得了禦賜金綺衣心中更是感激,回到燕王府後,便時候留意府中動靜。
本日見朱棣幾人閉門密談,葛誠便在門外偷聽,得知燕王裝瘋遲延時候之事,心中大驚,遂倉猝回到房中致書朱允炆,欲將密信飛鴿傳書至都城。
邱福倉猝衝進朱棣書房的門,邊將字條遞給朱棣邊說道:“殿下,那葛誠公然是建文特工。方纔他將這字條綁在信鴿的腿上,那信鴿正向南京方向飛去,被我射了下來。”朱棣接過字條,隻見那字條上寫著:“燕王府地下密室日夜打造兵器,燕王欲裝瘋遲延光陰,陛下宜速速脫手,以免後患。”朱棣再看那字條的落款,清清楚楚地寫著“葛誠”二字,朱棣勃然大怒,拍案痛罵:“葛誠這吃裡扒外的小人,本王待他不薄。他竟欲將本王密事上報建文。”朱高煦拔出佩劍便欲去殺了葛誠,道衍一把拉住朱高煦,說道:“郡王不成,當今之際,燕王殿下尚且要裝瘋遲延光陰。此時殺掉葛誠,引得建文警悟,豈不召來滅門之禍?何必因為小小葛誠而打草驚蛇,誤了燕王殿下大事?我們既已曉得他葛誠是特工,便奧妙監督他,待機會成熟再要其性命豈不更好?”朱高煦忿忿不平,將寶劍放回鞘中,“他日我定要親手殺了這吃裡扒外的小人。”因而朱棣等人便臨時留下了葛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