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明王_二十七、永樂帝遣使尋建文 楊士奇梅園憶往昔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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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固然坐穩了天子寶座,但始終不放心的還是朱允炆的下落。這日,朱棣來到了喈鳳宮袁忠所住的屋子,袁忠見朱棣前來,忙跪倒在地,“陛下屈尊來此,折煞老奴了。”朱棣忙扶起袁忠,攙扶他坐在椅子上,“袁公公不必拘禮,不知公公在此住得可還風俗?”“勞陛下掛懷了,能守喈鳳宮是老奴此生之幸。”朱棣環顧著喈鳳宮,說道:“袁公私故意了,這喈鳳宮安插得正如朕幼年時普通,加上有袁公公在,朕彷彿又回到了幼年光陰。”朱棣暴露對勁的笑容,跟著坐在袁忠一旁的椅子上,“朕記得,從小到大,袁公公都對朕母子三人甚為照顧。”一絲欣喜的笑意掠過了袁忠的嘴角,“時候過得真快,當年老奴去碽妃娘孃家中提親的景象彷彿就在明天,現在四十四年疇昔了,想不到娘孃的兒子成了大明的永樂天子。”朱棣拉過袁忠的衣角,“若無袁公公頻頻相幫,朕恐怕當不了這天子,既然袁公公向來都是心向著朕,那便奉告朕允炆的下落,公公忠誠賢德,從不扯謊。允炆他到底去哪了?朕隻是想曉得允炆在那裡,毫不會傷害他的。”袁忠看著朱棣,說道:“老奴看著陛下長大,最是體味陛下,為了允炆還能活著,老奴是毫不會奉告陛下的。”朱棣閉上了雙目,“既然公公不是心向於朕,為何一向幫著朕?朕年幼時,公公護著朕,朕起兵時,若冇有公公相幫,增壽給朕傳密信恐怕不會那般順利。”袁忠聽到此處,苦笑了一聲,“那是因為老奴曉得,如果你兵敗了,必然性命不保,老奴承諾過娘娘,若你兄弟二人有難,會相救的。當時五殿下被廢,四殿下頂上了謀逆之名。隻要讓四殿下即位為帝,他兄弟二人才氣安然無事,而老主子不負碽妃所托。”

朱棣無話可說,過了半晌,纔開口問道:“朕入宮之前,允炆在那裡?”“奉天殿。”待兩人一陣沉默以後,袁忠俄然起家跪在了地上,“陛下,老奴想求陛下一件事情。”“袁公公請講。”袁忠向朱棣磕了個頭,說道:“太祖天子對老奴有拯救之恩,除了助陛下登上皇位一事,老奴平生都是忠於太祖天子的。太祖天子臨終前要老奴照顧好允炆,現在允炆存亡未卜,老奴對不起太祖天子。若陛下他日曉得了允炆下落,可否饒他一命,不然老奴身後無臉去見太祖天子。”朱棣沉默了一會問道:“那火中燒化的屍身到底是誰的?”袁忠沉默了半晌答道:“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嫡親至疏伉儷。”朱棣坐在椅子上思考了一會,起家拜彆,邊走邊說:“若他日見到允炆,奉告他,朕不殺他。”袁忠聽聞,跪著把身子轉向門口,一邊叩首一邊說道:“老奴謝陛下隆恩!”袁忠把頭磕得咚咚作響。

轉眼間便到了臘月,是以時京師還在南京,氣候較溫潤些,遂梅花已經綻放。楊士奇自小愛好梅花,便在本身的府中植了一處梅園,那梅園中紅梅花、白梅花、宮粉梅,交叉而生。這日雪後初晴,西楊府的梅園中,紅色、紅色、粉色的梅花競相怒放,楊士奇與羅玉梅便來到了梅園中賞梅,二人邊賞識梅花邊暢談著舊事。玉梅看著滿園的梅花,不由說道:“‘飛雪初停酒未消,溪山深處踏瓊瑤。不嫌寒氣侵入骨,貪看梅花過野橋。’士奇,這是你十四歲時所作的詩。”士奇笑了笑,“你還記得?”“當然記得。那年寒冬雪後,你去拜訪你父親的老友劉伯川。那劉伯川便令你作詩一首,以述其誌。你便做了這首《劉伯川席上作》,當日劉伯川便讚此詩不是寒士本質,斷言你今後必成大器。現在看來,真是被他言中了。現在你貴為首輔,我們隻是一介窮戶,你卻把我們一家接入府中居住,我們都接受不起了。”“這是說的那裡話?羅家對我有大恩,我做的這點事情不算甚麼。你我自小一同長大,誰能比得上我們一同長大的情分?怎的現在這般見外了呢?”玉梅笑了笑靠近一枝梅花嗅了嗅,“‘不要人誇色彩好,隻留清氣滿乾坤。’你這梅園實在標緻。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倆便在梅園間玩耍。”士奇深吸了一口氣,那婢女沁心入脾,“是啊,當時候我們便伴著婢女在梅園中捉迷藏,非論你躲到哪棵梅樹以後,我都能找到你。幼年之時無憂無慮,那纔是最美的光陰。”玉梅邊回想邊說著:“轉眼間你我皆結婚生子。逝者如此,可這婢女還是。”“的確,‘此花不與群花比。’你我自小愛梅,縱光陰荏苒,卻婢女還是。我記得如願也喜梅花,他日也帶她來賞梅。這孩子聰慧好學,整日在我書房中讀書,隻可惜是個女孩子,不然可為國之棟梁啊。”“記得如願小時候,老是粘在你身上,追著你給她講史聽,現在,她還似小時候一樣,最愛聽你講史論詩。”士奇點點頭,“是啊,如此好學的孩子當真好,待如願再年紀長些,我定為她找一個好夫婿,我記得如願生在臘月,是不是快到她的生辰了?”“臘月十二。”士奇點著頭,“我讓梅英好生籌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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