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持續說道:“放眼朝中,你最樸重。不收賄賂,穩定結黨。若朝臣都能如你普通,何愁大明不昌隆?”楊士奇走回龍床前,“陛下折煞微臣了。”朱棣拍拍龍床表示楊士奇坐下,“你任太子講官,對太子應是體味,你以為太子如何?”楊士奇坐到龍床邊,“太子殿下仁孝非常。”“都言太子仁孝,何故見得呢?”楊士奇答道:“前些光陰,太子殿下受命去太廟祭祖,可不巧的是,殿下染了風寒,殿下不讓旁人代庖,親身帶病前去,為儘誠懇,太子殿下拖著病體硬是從皇宮一向走到了太廟。”朱棣聽了此話,趕快叮嚀道:“竟另有這等事?明日令戴太醫給太子瞧瞧,奉告太子,讓他常日裡重視身子。”
待戴原禮開過方劑又叮囑著:“殿下,服這藥忌房事。”高熾楞了一下,“謝戴太醫,本宮記下了。”戴原禮見禮便退了出去。楊士奇看戴原禮欲言又止,便對朱高熾說道:“殿下,臣去送送戴太醫。”高熾點了點頭。
楊士奇追了出去,“戴太醫請留步。”戴原禮聽到楊士奇喚他,趕快回過身來,楊士奇拱手問道:“戴太醫方纔但是看出了甚麼不便利說?”戴原禮湊到楊士奇身前,“我方纔進門之時聞到了殿下身上的一股藥香,便覺希奇,方纔又切了脈,便肯定了我的判定。”楊士奇趕快相問:“殿下身上的是甚麼藥香?”戴原禮看四下無人,低聲答道:“此藥取處子初潮之經血,加上淫羊藿、陽起石、仙茅、紫河車等藥物熬煮多次,待藥漿乾枯以後,研成粉末和以麝香,可沐浴時放入水中浸泡,也可直接噴灑於衣衫、床枕之上,還可用水送服。頗具催情服從,恰是迷情散。”楊士奇大驚,“殿下勤於政事又苦讀經籍,毫不是沉於女色之人,怎會用催情藥物呢?太子殿下乃是國之底子,身材萬般高貴,這類事情我們做臣子的又不好開口,這可如何是好。”戴原禮說道:“曆朝曆代,宮闈當中,此等事情屢見不鮮。楊首輔定要扣問清楚,這些光陰,殿下宿在哪房,若僅僅是侍妾爭寵,這事情便好措置,怕就怕是有人幕後教唆。”楊士奇思考了一番拱手說道:“謝戴太醫提示。”
郭詠絮是建國功臣武定侯郭英的孫女,其次子郭銘便是這郭詠絮的生父,郭詠絮被選為淑女後,其父郭銘便托人求徐皇後將其女郭詠絮配與太子做侍妾,說是郭詠絮在閨中敬慕太子多時,請徐皇後成全,徐令儀見是武定侯之子的要求,便將此事稟告了朱棣,朱棣念及其是功臣以後,便應允了。因而郭詠絮便被封為皇太子秀士。
戴原禮走進文華殿施了一禮,“殿下,陛下說近幾日殿下身子不好,讓臣來為殿下把脈。”高熾趕快起家,“有勞戴太醫了。”戴原禮為朱高熾切著脈,卻暴露了迷惑的神采,遊移了半晌,然後說道:“臣給殿下開個方劑調度一下。”
王靜孌在房中焦心腸等候著,“不知漢王妃何時奉告黃公公。”采蕭非常疑慮,“選侍,那漢王妃是不是在談笑?我們與漢王妃並無友情,漢王妃為何要幫我們?彆是戲弄我們或是不懷美意。”“可漢王妃的模樣不像是在談笑。”
這日,朱高熾協朱棣措置朝政後回到了慈慶宮,俄然聽到了一陣婉轉的琴聲,朱高熾一時聽醉了,順著琴聲尋去,隻見那邊花叢中兩名女子,一女子操琴,一女子起舞,琴聲婉轉,舞姿曼妙,高熾見此景象便問一旁的李崇:“她二人是誰?”“回殿下,皇後孃娘不是遣了三名淑女過來與殿下做侍妾的?這二人乃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那起舞的是姐姐,秀士王靜姝,那操琴的是mm,選侍王靜孌。”高熾恍然大悟,“本來如此,這些天來,與楊先生習《貞觀政要》,又協父皇措置朝政,這三位新來的淑女,本宮還未曾見過。母後真是用心,如此超卓的女子都遣來東宮了。”“是啊,皇後孃娘說皇家子嗣未幾,為了陛下基業,開枝散葉乃是當務之急。”朱高熾看著那王靜姝起舞,不由讚道:“這曲子是《歸風送遠》,漢宮飛燕起舞的曲子,那王秀士舞得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