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奉迎借兵之事,朱棣帶著道衍、張玉、朱能、邱福、朱高煦、馬煜、馬三保等兵將十幾萬人起家,臨行之時,俄然聽身後一女子喊道:“殿下。”朱棣轉頭看去,恰是玉竹帶著鬱離趕到了燕王府門前。玉竹疾步上前,“殿下征乃兒不花時,朔漠之上,天降大雪,酷寒非常,固然‘不戰而屈人之兵’,可自那今後便落下了咳疾與風濕的病症,最怕天寒,現在氣候又轉寒了,北地更是酷寒多風,妾這幾日連夜趕製了這件厚大氅,殿下披上它禦寒吧。”玉竹邊說著邊將大氅披在朱棣身上,朱棣拉起玉竹的手,“等本王返來。”說完,朱棣便跨上了戰馬,玉竹追上前去,說道:“‘君子於役,不知其期。曷至哉。’”朱棣看著玉竹,說道:“‘君子於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朱棣說完長歎了一口氣又說道:“回府吧,等本王返來。”說完便調轉馬頭帶著雄師分開了。玉竹邊望著朱棣遠去的背影邊用羅帕拭去淚水,直到不見了雄師的蹤跡,鬱離纔在一旁勸說:“夫人,外邊冷,我們歸去吧。”玉竹自語著:“‘君子於役。如之何勿思。’”玉竹一聲長歎,不捨地同鬱離回了燕王府。
正在此時,朝廷軍的都督瞿能發明彰義門戍守兵力甚弱,便帶著他的兩個兒子瞿鬱、瞿陶率精銳馬隊猛攻彰義門,瞿能父子勇猛非常,燕軍不敵,彰義門的城門已然被砍開,瞿能見此情狀,速派人請李景隆派兵佈施,李景隆得知彰義門被瞿能所破,心中暗想:“如此一來,這攻破北平城的頭功豈不是瞿能的了,不可,陛下如此寵遇,我怎可不立頭功?既然北平城本日可破,那明日亦可破。待明日我親身破城,也不枉陛下對我一番正視。”想到此處,李景隆對身邊兵士說道:“飛馬傳報瞿都督,孤軍而入,怕有暗害,請瞿都督立即撤退,待明日雄師而至,共同破城而入,違令者斬。”瞿能接到李景隆的號令,非常氣憤,可軍令如山,又違背不得,隻好撤退。此時朝廷軍兵將皆精疲力竭,李景隆命令雄師在北平城外安營安息,待明日再戰,燕軍這才得以喘氣。
朱棣回到了燕王府,正在書房中愁著攻不下真定城之事,朱棣對道衍說道:“耿炳文絕非等閒之輩,太祖天子打天下時,他死守長興十年之久,張士誠都無可何如。現在這耿炳文守真定,本王該如何攻陷?”不待道衍開口,馬三保便前來稟報:“殿下,朝廷撤了耿炳文的大將軍之職,改任曹國公李景隆為大將軍,率五十萬雄師北上,現在曹國公已率軍駐守在河間了。”朱棣聽聞朝廷改任李景隆為大將軍,俄然暴露了幾分欣喜,因為李景隆乃是他的侄兒,朱棣對本身的這個侄兒非常體味,因而朱棣忙對馬三保說道:“太好了,李景隆色厲而中餒,況乃趙括之輩,雖熟知兵法,卻都是紙上空談。建文任他為大將軍,是自取滅亡。快,快將張玉、朱能他們叫來。”三保回聲而去。
燕王朱棣帶著軍隊來到了永平,與遼東軍展開苦戰,固然燕軍士氣高漲,但遼東軍守將吳高率軍奮勇拚殺,兩邊對峙在疆場之上,停戰之時,朱棣趕快召來了朱高煦,朱高煦快步走進朱棣營帳,朱棣將兩封手劄交予朱高煦,叮嚀道:“高煦,這封盛讚吳高的信必然要想體例交到遼東總兵楊文手中,這封貶斥楊文的手劄定要交到吳妙手中。”朱高煦暴露一絲滑頭的淺笑,“父王這是誹謗遼東軍二位守將,讓他們內鬨,我們坐收漁翁之利。”朱棣點了點頭,“恰是,那吳高心機周到,勇猛非常,若能撤除他,永平之圍便解了。”朱高煦暴露幾分擔憂,“隻是僅憑一封手劄,那楊文是否會疑吳高?”朱棣拍了拍朱高煦的肩膀,說道:“你忘了那吳高是誰?湘王妃的叔父,當初但是建文逼得湘王佳耦自焚的,父王這信中都寫得清清楚楚,非論他吳高對朝廷多麼忠心,都不怕楊文與朝廷不起疑。”朱高煦恍然大悟,趕快應道:“兒臣這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