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春柔這時走到妙錦麵前施了一禮,妙錦趕快相扶,“皇後孃娘這可如何使得?”“妙錦女人,疇前,因為陛下心中隻要你,本宮妒忌。現在,本宮求你,求你照顧好陛下,照顧好文奎、文圭。”馬春柔說完便將懷中的小皇子白文圭遞給了妙錦。妙錦哽嚥著接太小皇子,“娘娘……”春柔接著說道:“你與陛下同去,本宮曉得你倆青梅竹馬,情投意合,你是陛下最知心的人,陛下失了皇位,隻要你在他身邊相伴,他才氣活下去。謝過妙錦女人了。”妙錦心中五味雜陳,眼淚撲簌簌直落。
媾和失利,朱允炆趕快派盛庸率軍至浦子口,與燕軍又是一番苦戰。盛庸率全數兵力搏命作戰,燕軍不敵,幾近敗退,朱棣橫刀立馬,率精銳突入敵陣,盛庸親身率雄師前來,將朱棣團團圍住。朱棣左衝右突,奮力拚殺,可朝廷軍打退一波又來一波,此時的朱棣已是精疲力竭,盛庸見朱棣體力不支,率精銳向朱棣襲來,正在朱棣要被盛庸等擒獲之時,隻聽得一人大喊:“父王莫怕,高煦來了。”世人看去,隻見朱高煦率援兵而至。朱高煦勇猛非常,不顧性命向朱棣奔去,見朝廷軍便砍,嚇得朝廷軍無人敢靠近,朱高煦終究在亂軍中救出朱棣。
待眾朝臣退去,袁忠命人將左都督徐增壽葬了。朱允炆說道:“方纔左都督言,燕賊纔是治國之君。隻要燕賊擔當大統,纔可締造承平亂世。”留在奉天殿的方孝孺忙說道:“陛下,自古以來,哪位治國之君不是以忠孝仁義治天下?燕賊起兵謀逆是為不忠,悖逆太祖是為不孝,塗炭生靈是為不仁,同室操戈是為不義。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賊如何治國?”朱允炆早已聽不下這些話,隻是喃喃自念後主李煜的詞:“四十年來家國,三千裡地江山。鳳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幾曾識兵戈?一旦歸為臣虜,沈腰潘鬢消磨。最是倉促辭廟日,教坊猶奏分袂歌,垂淚對宮娥。”方孝孺走上前去,“陛下不成如此自輕,怎可自比那亡了國的李後主?”俄然一寺人跑上殿來,“陛下,不好了,燕賊渡江了。宮人們、朝臣們都慌了,四周奔逃。”方孝孺趕快說道:“叮嚀守軍緊閉城門。”袁忠趕快勸說:“陛下,快換上寺人衣衫,趁亂逃出宮去吧。”朱允炆苦笑一聲,“朕若逃出去,他日有何顏麵見太祖天子?著曹國公李景隆、穀王朱橞等守城門,能抵得燕軍一時便抵當一時,朕在這奉天殿放上一把火,朕與這奉天殿共異化為灰燼,朕看他朱棣如何篡位。”不待袁忠再說話,殿彆傳來一女子的聲音:“陛下。”世人看去,乃是徐妙錦,妙錦疾步上前,說道:“陛下不逃脫也不必放火,就在這奉天殿等著燕賊,陛下是太祖天子所立,我就不信,他朱棣敢悖祖篡位。”妙錦的話音剛落,皇後馬春柔抱著剛出世不久的小皇子白文圭前來,前麵還跟著太子白文奎與主錄僧溥洽,馬春柔向朱允炆施了一禮,“陛下,主錄僧溥洽求見。”隻見那溥洽雙手托著一鐵匣,跪倒在朱允炆麪前,“陛下,太祖天子病重之時,曾伶仃召見過微臣。”袁忠趕快說道:“確有此事,陛下也是曉得的。”溥洽接著說道:“微臣奉太祖天子之命將太祖留下的鐵匣用鐵鎖封住,太祖有言,若陛下有難,將鐵匣交與陛下。”朱允炆從速接過鐵匣,叮嚀道:“快,把鑰匙拿來。”溥洽說道:“冇有鑰匙,太祖之命,此鎖已用鐵水澆鑄,不到危急之時,不得讓任何人得知。”朱允炆晃了晃那鐵鎖,叮嚀道:“袁忠,快將鎖砸開。”袁忠立即找來鐵錘,將鐵匣上的鎖砸開,世人都湊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