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鳳娘被打以後正在長命宮與朱高煦哭鬨:“這還用問,定是柳如願那小賤人,剛入宮便如此放肆,明白日裡竟敢在禦花圃打人。妾但是有孕的,他們竟下如此毒手。妾這便去母後那邊告她一狀,就言那賤人驚了妾的胎。”朱高煦一把攔住韋鳳娘,“他們曉得你懷著皇孫,對你是留了情的,不然你怎會隻要腿上有些重傷?此事就此罷了。”韋鳳娘一聽大喊道:“甚麼?就此罷了?殿下的王妃被打,若就此不管不問,殿下顏麵何存?”朱高煦說道:“你且記著,柳如願惹不得。”“為何?”朱高煦看著韋鳳娘,長歎了一口氣,說道:“聽聞柳如願眉眼間有幾分似太祖碽妃。”韋鳳娘聽罷一下呆坐在椅子上,自語道:“本來柳如願受此盛寵,是因為長得像碽妃。”韋鳳娘驚住了,過了一會,韋鳳娘咬牙切齒說道:“臨時忍下,本宮饒不了這小賤人。”
韋鳳娘與王靜孌來到張若蘭房中施了禮,又各自放下了壽禮。韋鳳娘說道:“皇嫂萬福,鳳娘來遲了,可彆見怪。前幾日鳳娘便感覺身子不適,方纔便請戴太醫前來把脈,以是來遲了,皇嫂你猜如何著,鳳娘有孕都三月了,戴太醫說我懷的又是皇孫。這一轉眼都多少年了,在燕王府的時候就咱倆是兒媳,現在可不一樣了,不但是高燧又納妃了,就是太子殿下也又添了多房美妾,如此一來,皇嫂便清淨了,不然又要教誨太孫,又要奉養太子,如何能對付得過來?漢王就我一名嫡妻,我這一有孕,前呼後擁的,真是戀慕皇嫂這的清淨呢。”張若蘭心中燃起了幾分肝火,說道:“可不是,宮裡的兒媳多,若不是鳳娘攔著,金雀也被高煦收了房了。”“你……”韋鳳娘氣得不知說甚麼好。張若蘭看了一眼王靜姝,說道:“王選侍與漢王妃也算是妯娌敦睦,可謂榜樣。”王靜孌趕快說道:“太子妃曲解了,妾是與漢王妃正巧在太子妃屋外遇見了。”張若蘭一笑,“巧不巧的都無妨,彆將心機用在邪處,免得天怒人怨,斷子絕孫。”王靜孌大怒,倒是敢怒不敢言。韋鳳娘聽了此話,心中暗想:“張若蘭這話甚麼意義?莫非她曉得迷情散的事兒。必然是,不然這王靜孌如安在東宮這般受冷。這王靜孌還不知她本身傷了身。還是快些走,免得一會張若蘭順著這話說下去,說出王靜孌再難有孕的事兒。”想到此處,韋鳳娘強擠出幾分笑意說道:“皇嫂,鳳娘現在安胎最要緊,甚麼金雀銀雀的,哪有我腹中的皇孫要緊?我就不在慈慶宮用皇嫂的壽宴了,請皇嫂不要見怪。”“那裡話,鳳娘自便。”張若蘭又看了一眼王靜孌,說道:“你也退下吧。”
隻剩下韋鳳娘、王靜孌、秀萍三人。靜孌還是越想越氣,忿忿說道:“另有皇太孫說的話也實在刺耳。要不是看在他是太子殿下的宗子......”韋鳳娘說道:“他還是父皇的長孫呢。有朱瞻基在,恐怕就有張若蘭在,你便不會有出頭之日。”秀萍趕快插話:“皇太孫定是被太子妃慣壞了,另有那趙王妃,年紀輕不懂事,娘娘們何必掛在心上,她用心與太子妃結好又如何?見了娘娘一樣要見禮問安。”秀萍那正說著,隻見趙安帶著幾個寺人偷偷從三人前麵跟上,彆離在三人頭上罩上了黑布袋,將三人暴打一頓,隨後便跑了。隻是打韋鳳孃的寺人怕損了她的胎,隻是打了韋鳳孃的腿。三人被打後,自行取下頭上的布袋,自是又哭又罵,高燧、如願、梅英倒是在假山後偷笑。俄然韋鳳娘聽到了笑聲,對著假山喊道:“誰?滾出來。”高燧從速拉著如願跑了,梅英自是在前麵跟著。三人跑回了萬安宮,如願問道:“這明白日裡便如此傷人,若被人曉得……”高燧說道:“父皇默許了,不必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