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鳳娘被打以後正在長命宮與朱高煦哭鬨:“這還用問,定是柳如願那小賤人,剛入宮便如此放肆,明白日裡竟敢在禦花圃打人。妾但是有孕的,他們竟下如此毒手。妾這便去母後那邊告她一狀,就言那賤人驚了妾的胎。”朱高煦一把攔住韋鳳娘,“他們曉得你懷著皇孫,對你是留了情的,不然你怎會隻要腿上有些重傷?此事就此罷了。”韋鳳娘一聽大喊道:“甚麼?就此罷了?殿下的王妃被打,若就此不管不問,殿下顏麵何存?”朱高煦說道:“你且記著,柳如願惹不得。”“為何?”朱高煦看著韋鳳娘,長歎了一口氣,說道:“聽聞柳如願眉眼間有幾分似太祖碽妃。”韋鳳娘聽罷一下呆坐在椅子上,自語道:“本來柳如願受此盛寵,是因為長得像碽妃。”韋鳳娘驚住了,過了一會,韋鳳娘咬牙切齒說道:“臨時忍下,本宮饒不了這小賤人。”
紀綱這時又帶著畫好的畫兒到奉天殿複旨,朱棣翻開畫兒一看,哈哈大笑起來,將畫兒遞與楊士奇,楊士奇接過畫兒一看,也笑了。
第二日恰是太子妃張若蘭的壽辰,世人都為張若蘭的壽辰籌辦著,張若蘭在慈慶宮陪皇太孫朱瞻基讀著書,若蘭見瞻基當真讀書的模樣,欣喜地說道:“本宮的瞻基真是天生聰明,這麼短的光陰便將這《資治通鑒》習熟了。今後彆在鬥蛐蛐兒了,將心機放在讀書之上纔是閒事兒。”“母妃,兒臣隻是讀書乏累之時才鬥蛐蛐兒解解乏,請母妃放心,兒臣毫不會因鬥蛐蛐兒而荒廢了這大好韶華。”張若蘭撫著瞻基的頭,“瞻基真乖。”話音剛落,國香來報:“太子妃,漢王妃來賀壽了。”張若蘭說道:“請。”國香並未退出去,遊移了一會說道:“王選侍也一同來了。”張若蘭雙眉一皺,“如此明目張膽地勾搭在一處了?也好,讓她們都出去吧。”
說話間,柳如願已走到了近前見禮,“二位嫂子萬福。”韋鳳娘、王靜孌二人方纔在張若蘭房中的氣還未出去,便將心中仇恨之情徑直推到瞭如願身上。韋鳳娘說道:“呦,這不是新入宮的趙王妃?也來給太子妃賀壽了?”如願勉強笑著答覆:“是。”韋鳳娘一臉不屑,“本來的趙王妃徐氏被廢便是因為無子,趙王妃可要細心著,不然……”王靜孌跟著說道:“是啊,洞房之夜,跑到快意館去賞甚麼《韓熙載夜宴圖》。”如願聽到此話,雖心中很有肝火,卻仍然恭敬地說道:“如願先去給太子妃賀壽了。”說完回身走了。可王靜孌陰陽怪氣地說道:“這楊士奇好生無能,教出如許的mm。洞房之夜跑出去賞畫,他日趙王妃若無子,看楊士奇如何保他表妹不被廢。都說楊士奇如何了得,卻也拿本身表妹與皇家聯婚,真是無能之輩。”熱誠如願,如願便都忍下了,可如願聽到這王靜孌在歪曲本身表哥,心中勃然大怒,因而回回身來,走回到韋鳳娘、王靜孌麵前,說道:“二皇嫂不必操心我,二皇嫂現在該操心的恐怕是這位嫂子。”如願將目光看向王靜孌,持續說道:“入宮這麼長光陰,其他秀士都有了子嗣,可有些東宮女子便不交運了。任她用儘房中之術,可偏就至今無孕。”自入宮後高燧整日都與如願講後宮瑣事,以是如願才知王靜孌用房中之術等事,此番話讓靜孌惱羞成怒,韋鳳娘也是氣急廢弛,可二人一時又不知如何回擊這趙王妃。如願對勁地一笑,“二位嫂子慢走,如願先去給太子妃賀壽了。”如願扭頭便欲走,可誰知靜孌將腳一伸,將如願絆倒了,梅英大驚失容,從速過來攙扶。如願又疼又氣又委曲,眼淚都流了出來。韋鳳娘、王靜孌二人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