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願雖有孕在身,卻也不忘來坤寧宮侍疾。令儀見如願也是日日前來,欣喜地笑著說道:“如願有孕在身,還日日到母後這裡來,真是辛苦你了。”“母後如此說便是折煞如願了。奉養母後是如願的分內之事,何來辛苦之說,如願隻盼著母後的病能大好。近些光陰父皇對母後的病也是萬分擔憂,日日召戴太醫扣問母後的病況呢。”令儀俄然拉起如願的手,“如果母後哪日去了,你定要好生安慰你的父皇。母後十四歲便嫁與了你們的父皇,從燕王府到皇宮,從北平到南京,幾十年了,母後這一走,你父皇必然悲傷至極。你父皇如此寵你,當時候你多陪他說說話也是好的。國事滋擾,家事嚕囌,你父皇不免暴躁易怒,他日若牽涉忠臣與無辜者性命,你要幫手王貴妃在其間調護。”如願看著這慈愛的母後好似已經撐不了多少光陰了,現在還在憂心父皇與國事,便悲從心生,含淚應道:“母後放心。”“如願有孕在身,彆哭。”令儀細細看了看如願的臉龐,從本身的髮髻上拔下了一枚碧玉簪,邊插在如願的髮髻上邊說道:“那年本宮病了,心神不寧,不思飲食,陛下便在陰陽生那邊為本宮求來了這碧玉簪,給本宮寧神。現在本宮把它送與你,今後,你會用獲得。”如願見禮謝恩,“謝母後。”
張若蘭正攜李海棠在坤寧宮侍疾,俄然孫蓁蓁倉猝跑來,“太子妃,不好了,陛下把太子殿下召去奉天殿了,現在太子殿下正遭陛下斥責。”徐令儀咳了幾聲問道:“因為何事?”“回皇後孃娘,聽聞是黃儼奉告陛下,太子殿下這幾日夜夜過夜郭秀士房中,陛下說太子殿下不孝,皇後孃娘病情如此之重,殿下另故意機寵幸宮嬪,陛下龍顏大怒,就把太子殿下召去奉天殿了。”徐令儀支撐著邊起家邊說道:“黃儼是高煦親信,定是高煦生的事端,高熾每日都來坤寧宮看望本宮,如何不孝了?本宮要去奉告陛下。”若蘭趕快相攔,“母後身材不適,且在坤寧宮安息,海棠在此服侍著。若蘭帶陶菊去奉天殿說清楚。”令儀搖點頭執意站起家來,“本宮親身去,方可為高熾得救。”因而若蘭等世人扶著令儀去了奉天殿。
令儀的病雖不見好,卻還是日夜為朱棣勞累著後宮瑣事,這日夜裡,陶菊拿著一本冊子來到令儀麵前,“娘娘,太常寺已新建立了大明後宮妃嬪的位份,請娘娘過目。”令儀接過冊子翻看著,俄然令儀皺起了眉頭,拿起筆來邊劃去了一個妃位的封號邊說道:“太常寺將‘碽’字列上來了。在陛下心中,誰都不能與碽娘娘相提,能得碽字封號的,大明隻能有母妃一人。這名冊如果讓陛下瞥見了,定會龍顏大怒,何必扳連了那些不知情的太常寺官員。快將這名冊毀了,奉告太常寺重擬一份。”令儀話音剛落,便聽門外寺人喊道:“陛下駕到。”令儀趕快表示陶菊將那名冊藏了起來。